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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事,可即便如此,有些事她心里也是清楚几分的。

就比如沈初宜。

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沈初宜的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干净,她比许多人都要纯粹。

这很难得。

这两个月来,徐姑姑一直在观察她。

最终才下了决定。

徐姑姑点点头,她放下手里的账簿,坐直起身体来。

“你年纪其实不算大,人也聪慧,若只粗浅能识的字,我是能教你的。”

“不过要想往深里学,之乎者也,诗词歌赋,我是不成的。”

沈初宜也不废话。

她直接起身,端正给徐姑姑跪下,躬身磕了一个头。

“谢师父愿意教导我。”

称呼已经变了。

说罢,她才起身,道:“师父,我自不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总不能做睁眼瞎。”

她真的很坚定。

这两年,徐姑姑未尝没有观察过她。

能走到今日确实不易。

徐姑姑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以后每隔两日,你就来我这里一趟,我教你背三字经,教你如何写字。”

三字经是为了能识字,至于里面的道理,不用徐姑姑来教,她也没有这个能耐。

沈初宜笑弯了眼睛:“多谢师父!”

从这日起,沈初宜每日要做的事情就多了一样。

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并非懵懂孩童,因此每次徐姑姑都多教她三五句,让她回去一边背,一边学写笔画,背不下来也不要紧,两日后从背不下来的地方继续。

二月的最后一旬,就在忙碌的侍奉和学习里过去。

待至三月春暖,沈初宜才惊觉整个二月陛下都未招寝丽嫔。

她并非盼着侍寝,只是若时间久了,丽嫔恐生心思。

这几日在寝殿侍奉,沈初宜格外小心,不过她仔细打量,却发现丽嫔似乎一直都很平和。

既然如此,那陛下就是真的忙碌了。

如此想着,沈初宜自己也松了口气。

这一日,沈初宜照例去看望年姑姑。

年姑姑先给讲了宫里的形势,各宫主位之间的关系,每位娘娘的出身,然后才慢条斯理讲一些兵法上的小典故。

等课上完了,年姑姑才道:“之前你拿来的迷香,已经打听出关键了。”

沈初宜精神一凛。

年姑姑睨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向透着天光的青纱窗,然后才压低声音道:“那种香,名唤阿迷香。”

“阿迷香?”

年姑姑颔首,神情很是严肃。

“这种香并非大楚特有,五湖四州皆未有传闻,不过我问的那名药师见多识广,根据那阿迷香中的辛辣味道,忆起首驼部的一种草药。”

“这种草药可以让人头晕,迷幻,所以名叫阿迷。”

沈初宜听得非常认真。

这种香,她自己闻了也是迷迷糊糊,头脑发晕。

但皇帝的症状显然比他更严重。

“那药师曾在一本游记中看过,用阿迷混合辛子一起炮制,可以做出让人意识迟缓的迷药,但药效很短,只有一刻。”

沈初宜有些惊讶,却没有出言打断,继续听年姑姑说。

年姑姑看向她道:“你之所以不被影响,估计在沐浴的时候,加了让你清醒的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