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输得有点心态不稳,她饮下杯中的烈酒,看着对面的男人也礼貌地喝下一杯。
将手里的牌干脆利落地丢在桌子上,她夸奖道:“您有着相当的积累财富的本事。”
不像是能被收买的。
太宰治:“我喜欢把钱用在奇怪的地方,前不久还买了一位先生很多画,现下还没有选好画廊将它们展出。”
“向你出售画的,是一位名为歌德的先生吗?”
太宰治随意地点头:“那是一位很有意思的先生。”
真是你啊,歌德。
果然白鲸就是你叫这群人来炸的是吗?
“那可是太有意思了。”贝尔摩德点燃了一支女士香烟,表情玩味,“出人意料地赖皮。”
“哦?”太宰治抬起眉,“他是欠了贵组织什么东西吗?”
“在交易之前,我们对这位先生的性格了解不太多,但由于他的信誉一直很好,所以我们答应了先支付劳动。”
贝尔摩德也是第一次遭遇到有人敢赖黑衣组织的帐,要是换别人,家都给掀了,偏偏是个不能惹的大佬。
偏偏又不能不追究。
那可是乌丸莲耶年轻时就听说过的人物。
真正地健康地活了一个多世纪,还年轻帅气的人。
boss说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追回这次应有的报酬。
“我感到非常同情。”太宰治说。
贝尔摩德:“所以希望能够得到您的帮助。”
“什么样的帮助呢?”
>“为我们制造能够见到对方的机会。”
太宰治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温和地说:“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位先生就在港口黑手党,但在这座城市里,没有比贵组织更厉害,视线更广的存在了。”
“我们会给出让您满足的价格的。”
太宰治心道“让我满意的价格,你们恐怕给不起”,余光瞥见外头熟悉的身影,立刻改变了再跟人扯皮的注意,说:“我会好好考虑的,改天联系您。”
他站起身,顾不上自己这举动很突兀很奇怪,就要去休息室避一避。
见鬼,他为什么想不开要在外面的卡座坐,而不是在包厢里等着。
这里虽然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但也能够让外面看见里面。
这不就撞上鬼了吗?
五条悟在太宰治的感染下,没事儿也喜欢在横滨的街头晃荡,相对来说更有目的性一点——找寻一下街头的美食。
路过牛郎店只是意外。
看见太宰治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店里播放着富有情调的乐曲一直传到门外,隔着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奢华舒适的装潢,能够把人的气色照得很好的灯光,以及小白脸和客人。
小白脸——太宰治。
客人——不知名女人。
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五条悟:“……”
难道说太宰的老板知道他要砸掉公司的危险想法,把太宰治下放到这里来了?
但他怎么觉得太宰有点乐在其中呢?
太宰治刚起来,腿还没迈出去,就被人按回的座位上,五条悟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往下压,语气危险地说:“我可以指名你吗?”
太宰治注意到贝尔摩德的目光,强行稳住,笑着说:“像您这样滴酒不沾的先生,是要叫我们赔本的。”
当五条悟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贝尔摩德适时地端起一杯酒,悠闲地喝了一口。
她千杯不醉。
可以把这些点的都喝掉。
五条悟:“……”
太宰治继续打击他:“而且这里不接待二十岁以下的客人,我劝您赶紧离开。”
五条悟直接伸手按住他的后颈皮,把人按进了怀里,不愿意再听这个坏男人说他不爱听的话。
太宰治:“……”
他好不容易在人家面前立起来的高深莫测,无懈可击的形象!
五条悟。
当真是他的一生之敌。
“哈哈。”贝尔摩德轻笑出声,体贴地说,“那么您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期待您下次和组织的联系。”
然后付完钱走了。
还!特意!付了!指名男公关的服务费!
太宰治:“……”
流年不利,碰到的都是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