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魂不守舍的。”周贺与席澍并肩离开分局,已经是下班时分了。
席澍摸了下鼻子:“说不太清,总感觉心里头慌慌的。”
他径直打开车钻进去,“希望今天不要再看到你们的脸了。”
周贺心有余悸说:“我也是, 再加班得我得英年猝死。”
现在五六点钟, 正是下班晚高峰期, 西京的高架桥可谓是荤素不忌, 电动车都敢硬生生逆行,席澍被迫被堵得水泄不通。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迫切想跟楼下邻居见面的冲动。眼睁睁看着电动轮椅横插在桥一侧,他一拍喇叭“滴——”
“西京这交通还有救吗?”席澍咬牙切齿。
等到顺利把余晏接上车,已经是半小时后。
余晏自然而然就往后排座位上钻,席澍出声:“我可不是司机。”
他这是发哪门子脾气
余晏不吭声,在背后眺他一眼, 无奈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 系好安全带。
“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在看见他时, 席澍在路上眉眼间那股低压的戾气霎时散开, 戴上一种彬彬有礼的外壳。
席澍心中纳闷:为什么见到他,心里头那股邪火与飘忽都莫名安定下来。
“中餐吧。”余晏看着他眉间微蹙的痕迹, 故作不知。
席澍也没问他去什么餐厅,打着方向盘, 车掠过大街小巷拐进一家偏僻的小别墅前。
“这家餐厅是南方菜, 味道还不错。”
余晏下车时,安全带的开关按钮非常不配合的卡住, 他抿着唇按了几次都无济于事。
“我来试试,副驾驶平常坐的人少, 所以可能不太灵敏了。”
席澍倾身压过去,半路上却撞到细腻温热。
席澍被撞得猛然一悸,原来是余晏的正要缩回去的手。
他一下没了声音,粗暴地把安全带从阀门里拔了出来,“好了。”
看着席澍拔完安全带,有些急促的下车,余晏低头呼出口气,手间摩挲了下刚刚被触碰过的地方,带着茧子,有些粗糙。
也不知道他在慌乱什么,余晏没多深思。
这是个僻静的地方,甚至于不像餐厅。厄瓜多尔铺了满墙,嚣张地将门遮掩在阴暗处。
余晏以挑剔的眼神扫视——还算不错。
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自然花香。
席澍一派成熟地板着脸,用力拉开椅子,在地板上划过难听的“滋”声。
“请坐吧,成先生,我预定了几样菜,你看看有没有要加的。”
十足的绅士做派。
余晏轻撇一眼,用手托了下下巴:“都不错,席队还蛮了解我口味。”
席澍被他这句话硬生生梗住,也解释不上来,好像脑子里潜意识就知道要这么点。
他故意一笑,语气不太正经的说:“这不是跟成先生有缘分吗。”
伸手从包中拿出打火机与烟,他熟稔滑动火机铰链,习惯性甩了甩烟叼在嘴边,将火机怼上烟头后。
在对上余晏那双木木直盯他的眼神。
席澍悻悻把烟掐灭,“下意识,不过成先生不抽烟是好习惯,男人能控制住不抽烟的少。”
余晏看他那副模样,忍俊不禁:“看多了因为大烟醉生梦死的人,也就不敢碰了。”
等下?大烟是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