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奚听舟一样处在焦头烂额的,还有秦千浦。
将舆论讨论重点转移到奚听舟身上确实是他的意思,鼎星刚上市一个月,已经被看了很久的笑话。最近他家老头应该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已经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虽然没查出大问题,但老头已经开始后怕,在着手立遗嘱了。他现在、此刻很需要一些拿得出手的业绩在老头面前刷下好感,以争取老头的信任。
为了保证两个月后的首份财报能挽回市场的信心,秦千浦勒令财务对一些收入分配进行调整,一些摊销科目也准备推迟入账。
鼎星投资的一部院线电影口碑不错,他让下面的人大肆宣传,虽然投资份额不是最大的,
依然放大了自己的地位,稍微迷惑了部分投资者,起码因董豫导致的大跌终于止住了。
除此之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约见了一个私募基金的经理,那个下午两人相谈甚欢,敲定了一个合作。
鼎星股价平了一阵子的盘,终于在多重手段的干预下,呈现逐步攀升的迹象。
事态趋好,秦千浦终于放心,有空闲去处理一些个人私事了。
他看着手机里那张照片,面无表情地想,到底应该从哪一个人入手更好一点呢?那种嗜血似的报复欲让他心痒痒的。
把两个人放在天平上比较,他发现,自己更想要的人,居然是奚听舟。
牧忱那惊鸿一瞥,终究只是井中月水中花。
也许,所谓白月光,只在记忆中才美好。
而奚听舟,才是实实在在的,可以圈在身边、按在身下的人,是会细致地考虑自己喜好的人,是低眉顺眼可以掌控的人。
多年的执着在一瞬间就放下了。
决定好了,他准备安排一个有趣的见面。用中指扶了扶山根上的眼镜,秦千浦给Sophia发去了信息:【把奚听舟最近的行程发给我。】
“还有一个星期就杀青了。”
牧忱听到手机话筒对面奚听舟的声音,忍不住问:“那后面还有工作吗?”
奚听舟告诉他,现在这部在播剧,前期签合同时就说好了需配合新剧宣传录综艺,但现在平台方明显准备低调行事,所以所有的额外宣传都取消了,后面会有一个小长假,一个额外幸福的小长假。
牧忱漫不经心地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眯着眼瞌睡的Oscars,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它梳着头,听见奚听舟说完后续的工作安排,又问:“你最近忙吗?”
牧某奇怪:“我有什么好忙的。”
奚听舟问:“那董豫的事情怎么样了?”
董豫的事情......说起这个,那真是大快人心般的存在。看来在情场纵合捭阖的董豫,居然还逃不过“无后”的恐慌。
网上爆了一堆旧闻,明知道是牧忱的所作所为,董豫却怒不敢言。这些天他频频献殷勤,见陈初晴无动于衷,准备从陈一鸣身上下手。
那边董豫戴着口罩帽子在球场下教陈一鸣打篮球,这边牧忱和陈初晴离得远远的躲在树荫下遮阳。陈初晴忽然撇了撇嘴,跟牧忱商量:“你说,如果鸣仔是女孩子的话,他还会找上门来吗?”
牧忱摊开手:“我不知道。”又不满地说,“跟自己儿子玩还要戴着口罩,鸣仔能记住他的脸么?就不能不让他们相认么?”
陈初晴惆怅地回他:“我也想,但是毕竟是生物学上的爸,官司真打起来,起码还是有探视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