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失据之际,门口传来不轻不重的三声叩响。
二楼院子房门是开着的,奚听舟透过阳台的落地窗,抬头便跟门口的林晟睿视线对视。
刚被拒绝的郁闷还横亘在胸口,他沉默地从秦千浦身上起来,不自然地扯了扯T恤下摆,跟林晟睿擦肩而过,快步走回了房里。
“浦总,冰总到了。”奚听舟从林晟睿身边经过时,听见他声音不高不低地说。
冰总是秦千浦的姐姐秦千冰,甚少出现在春山湖墅。
奚听舟本来是不打算偷听的,秦千浦经过他身边走出房门时,他只是独自伫立懊恼,只是门没关,秦千冰嗓门大又咋咋呼呼的,便让他听到了一些本不应该听到的对话。
秦千冰从一楼踩着楼梯上来,急匆匆道:“赶紧把印章给我。”
秦千浦站在二楼等她,答:“在书房呢。”
“老头子现在身体不太好,你别惹他。”
“我没惹。”
“那下午他让你跟黄家那小的丫头见面你怎么不去呢?你就不能顺顺他?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立遗嘱?他要是留给了你的那些大哥呢?妈让我好好说说你。”
“电话里说还不够?还要当面说?”
“你以为我想说你啊?还不是怕你不清醒!你那个小明星还在养着吧?”
刚想把门关上的奚听舟生愣住了,赶紧躲在了门后。
“怎么,睡不够啊?很香啊?以前我可以纵容你玩玩,但现在时势不一样了,你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秦千冰边数落着边往书房走去,被责备的人闷不做声,开了保险柜把印章交接出去,便任由秦千冰匆匆而去。
秦千浦今天本来有点烦躁,被一顿唠叨更是心头火起,忽而一扬手把桌面的文件都扫落在地,狠狠地骂了句:“操!”
他踱着脚步在一地凌乱的书房里走来走去,拇指焦灼地抠着,看了眼刚奚听舟给他戴上的手串,猛地一扒拉就把手串摘了,扔在了一旁。
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喂,邹志明那边谈得怎么样?......没错,我当出品人......钱不是问题......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牧忱来演这部戏......你改好剧本后给我,我亲自找他谈......找谁谈?!当然是找牧忱!......”
离开春山湖墅时,奚听舟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他不知道他跟秦千浦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先生已经一个多月没碰他了。
刚才秦千浦拒绝自己,是因为知道秦千冰要来,这情有可原。可为什么她走了后,先生也直接让自己走了呢?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秦千冰那句话:“......睡不够啊?很香啊?”
他不由得琢磨起来,跟着秦千浦的这两年多,到底有没有让他“睡香”了。
奚听舟不是那种性格热烈的人,在床上也不会热情似火,是不是自己的冷淡让秦千浦觉得索然无味了,所以最近才那么抗拒跟他亲近?
思前想后,奚听舟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点改变。
比如......增加点做那个时的情趣?
想到这,他便打开了购物网站。他准备买套私密衣服,来挽救一下两人岌岌可危的关系。
猫耳朵?先生好像不喜欢毛绒绒的东西。
项圈怎么样?嗯,他掌控欲这么强的一个人,这个应该可以,加入购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