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正月里好不容易逮到康熙出宫去小汤山散心, 那赫舍里氏和隆科多母两个连夜追上去愣是在冰天雪地里跪得腿都冻僵了才得到一次见面机会,然而事情发展却令他们大失所望。
不仅康熙冷脸无情, 对他们处境不为所动,就连佟芷兰也再次狠狠伤透了,彻底死了心。
母两个满怀期望而来却铩羽而归,依旧只能过着平百姓生活,时不时还要防着过去政敌找麻烦欺辱,这叫他们怎么可能受得了呢?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站在巅峰品尝过权利人,谁又还能坦然接受己变成了一个“贱民”?
这样日每过一天都是煎熬, 要过一辈?那还不如死了痛快。
终隆科多还是决定实行当初灵光一现计划——庶妹捆绑上林家, 强行与地位稳如泰山皇贵妃扯上系!
他都打清楚了, 林家家教十分严苛,嫡都到该成亲年纪了却还整日只知道死读书, 连女人手都不曾『摸』着过,完完全全就是个不懂女人滋味雏, 这可再好不过了。
男人嘛,对一个女人多多少少总是难免有些不一样情分, 更何况他们佟家姑娘容貌才学心机都不差,使点手段勾住这样一个青涩少年还不容易?届时再想法悄悄怀个孩, 林如海还能不顾念长孙?
古以来裙带系就是一大利器,只要能成功绑到林家绑到皇贵妃这条船上, 一切就都还有希望!
早已走到绝境隆科多压根顾不上考虑己想法是天还是愚蠢,又究竟有多大可行『性』,哪怕只是一丁点希望他都不介意去尝试一下,成了就一切都有了, 若不成,也不过就是搭进去一个庶妹罢了。
他想得是很美,然而到正要行动起来时候却才发现,『操』作起来可太难太难了……那林家嫡简直比姑娘家还要“娇羞”,平日里压根就不出门!
同样身为贵公,隆科多打小就是在浪惯了,一群狐朋狗友鲜衣怒马花天酒地,浪『荡』又肆意,何曾见过这样乖巧腼腆少年郎?整天缩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死活不肯挪个窝,这是孵蛋呢?
庶妹再美计划再好,人家不出门一切都是搭,他还能将庶妹塞进林家大门去勾搭爷们不成?
了几个月都未能到一个机会,隆科多简直都要气晕了,甚至一度将目光转移到了林如海身上,不过思来想去给皇贵妃弟弟塞小妾和给人父亲塞小妾到底还是不一样,况且林家嫡都这么大了,就是生出来个庶又算得了什么东西?人家皇贵妃一母同胞弟弟杵在前面,庶弟就是个碍眼疙瘩罢了。
好在秋闱结束后林家那位娇羞嫡终于也松懈了下来,开始频繁出跟学们聚会结交,待许久机会终于还是来了。
这日林瑾煜跟几名才识考生约来到状元楼小聚,一面谈笑风生一面往楼梯上走,迎面刚好看见一名容貌秀美温婉娇柔少女正要下楼梯,几人就连忙低侧身欲避让,却谁想忽闻少女痛呼惊叫一声,整个人失控般倒了过来,直勾勾地就扑进了林瑾煜怀里。
丝丝缕缕幽香直往鼻里钻,怀里温软娇躯更是从未有过验,令林瑾煜当场就红透了脸,下意识就要推开怀里姑娘。
“且慢!”惊慌失措声音中甚至带上了浓浓哭腔,两只手更是死死抱着他腰不肯撒开,只将脸埋在他怀里低声颤抖道:“我……我腰带松开了,若是衣衫不整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就再没脸见人了,求公救救我,带我去厢房整理一下罢……”
闻这话,林瑾煜一时也慌了神,磕磕巴巴道:“这,这不合适……”
状元楼因着名字吉利缘故素来都备受考生欢迎,这会楼上楼下满满当当都是书生打扮学,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这边瞧呢,不必看都能感受到那火辣辣视线,弄得林瑾煜如芒在背浑身不在,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这意不小心抱一下也就罢了,可抱着这么长时间不撒手未免就太奇怪了些,就连身边同伴都忍不住目『露』狐疑连连瞟他。
林瑾煜脸更加红得要滴出血来了似,有心想要解释一二,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松了腰带这种事哪里能广而告之呢?该没脸做人了。
“公……公救救我,求求你了公……”
怀里姑娘已经开始啜泣了,林瑾煜挣扎再三还是拿不定个主意。
这样搂着送人家进厢房是必定不能,孤男寡女还能传出什么好话来?可若是直接这样将人推出去……一个年纪轻轻姑娘家就这么衣衫不整暴『露』在,还不得当场撞墙啊?
是进退两难。
林瑾煜愁得不行,忽而眼睛一亮,叫身边一个同伴附耳过来小声嘀嘀咕咕一番,接着就看见那人果断脱下己衣从姑娘侧面披上。
“姑娘,你抓紧己腰带出来吧,我会小心点将衣裳给你裹好,你可以裹着衣裳进厢房整理好再出来还给我们,如此也总好过我……抱着你去……”
怀里啜泣声诡异地顿了一顿,接着就柔柔弱弱地瓮声应了。
互配合着一番小心翼翼『操』作下来总算是将姑娘给送离了己怀抱,林瑾煜下意识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可算卸掉什么累赘似,全然不曾注意到人家姑娘僵硬脸『色』。
虽说旁人并未曾看到一些不该看东西,但眼瞧着这样一通折腾又哪里还有什么不了解呢?有些人看向林瑾煜眼神就不免带了些许暧昧之『色』,仿佛是在说“你小艳福不浅”似。
原以为不过只是一场意,事后林瑾煜也并未再放在心上,却谁想第二天就满城风雨传了起来,还没林家反应过来呢,那隆科多就带着庶妹杀上门来了。
“昨日你在状元楼与我妹妹衣衫不整抱了许久可是好些人都看见了,如今城内都传得沸沸扬扬,我妹妹因此而清誉尽毁再不能见人了,若非奴才发现及时我妹妹这会人都要凉透了!”
说着顺手就将躲在己身后抽噎妹妹给拽了出来,那双红肿双眼和脖上醒目勒痕就这么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隆科多狠狠瞪着林瑾煜,接着说道:“事已至此,若你是个男人就负起责任来,否则我妹妹也只能一死以全清了!我可告诉你,我们佟家落魄归落魄,可这份血脉系却是永远也没法改变,我妹妹怎么说也算是皇上表妹,是贵妃娘娘亲妹妹!”
“你若害死了她,你这十年苦读可就读了,这辈都别想别想高中!这倒也罢了,你父亲和你姐姐怕也少不得要你牵连,你可想好了再做决定。”顿了顿,隆科多又话锋一转缓和了语气,颇有些劝慰意思,“我这妹妹是贱婢生庶女,然配不上你嫡妻位,我也不为难你,不过是个侍妾位罢了值当什么?简简单单就能完美解决问题,咱们两家谁都好。”
可巧林如海带着去木兰围场了,家里就只剩下这么个青涩懵懂年轻小,连哄带吓一顿还怕他不妥协?只要这小点,立马他就将庶妹连夜抬进林家大门,林如海那老狐狸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佟家。
隆科多信心满满地坐在了椅上着答复,一副不达目誓不罢休架势,而林瑾煜却是已经气得涨红了脸,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他又不傻,看到隆科多那一瞬间就什么都明了。
什么意什么巧合,他不过就是人精心算计那块肥肉罢了!
“你……你们简直厚颜无耻!”
那姑娘哭声当即顿了顿,转而哭得愈发悲戚伤心了,一副恨不得想死模样。
隆科多可不乐意了,眼珠一瞪,怒道:“混账小你再给老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们就是厚颜无耻!”泼辣声音中充满了讥讽,却是一道女人声音。
转望去,却见来人正是贾琏和王熙凤夫妻两个。
王熙凤吊着眉梢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显而易见一副来者不善架势,上前就将林瑾煜往个身后一拽,而后抓着那佟家庶女就是“啪啪”一顿大嘴巴。
“好一个下作小娼『妇』!愁嫁愁成这样我也是开天辟地回见着,乍一见这事还是叫我开了眼了,只当是哪个楼大门没紧叫跑出来一个小『骚』蹄呢!你这么能耐怎么不索『性』当众脱光了往男人身上扑呢?半遮半掩藏个什么劲?”
“有本事你倒是脱光了啊!脱光了男人就跑不掉了,你这功夫还是下得不够狠知道吗?下回千万记得要扒干净,看上哪个直接扑上去搂脖就完事了,既然不要脸就索『性』彻彻底底别要了!”
愣了一瞬之后,佟家那位庶出姑娘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满脸通红亦不知究竟是打还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