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冬天衣服厚,没有飙出眼泪。
陆霁云说:“那你住这间。”
他个子高,太近的距离只能仰视,姚初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有点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无措感。
“今晚你先住这里吧,等明天我把主卧的床单和被子换成新的,你再睡。”
“为什么要换新的?”
姚初愣了下,道:“那张床一直都是我在睡。”
言下之意说得很明白,陆霁云听懂了,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看清楚对方的胸膛似乎是剧烈起伏了两下,姚初不明所以,偷偷往上看。
陆霁云扣住他的肩,又忽然放下手:“我没有介意的意思。”
衣柜里的衣服暂时不用动,姚初把自己的书包和床头柜的一些书籍搬到了飘窗。
门口发出很轻的敲响,姚初理好最后一摞书,小跑着去开门。
陆霁云换了一身睡衣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晚上在药店买的药油,“帮我涂一下,伤在后背,我够不到。”
冷静的和陆霁云对视片刻,耳根后知后觉地攀上热度。没道理不管陆霁云,怎么说挨打也有他的一半责任,姚初撸起袖子,一脸的正气凛然,他目不斜视道:“好。”
因为没把眼神放在陆霁云的脸上,所以姚初没有看到他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但耳朵的感官还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轻笑声碎成无数片小小的记忆,铺天盖地砸向了姚初的脑袋。
陆霁云在对他笑。
药油的盖子拧出闷闷一声响,主卧里只开了一盏夜灯,光线昏黄。陆霁云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随后趴在了床上。
再次直观地看见陆霁云的半裸,姚初身上直冒冷汗,连大脑都一片空白。他坐在床边,往手心里倒了几滴药油,然后双手互相揉搓,轻轻将手放在了陆霁云的背上。
能看到陆森川是下了狠手的,但还好伤痕不多,姚初撇开视线,胡乱地在他背上抹了两把,随即急匆匆地站起来,想要回房。
“干什么去。”陆霁云捉住他的手腕,姚初被拉的往前一倒,失去重心,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距离近得很危险,近到姚初可以清晰感受到陆霁云的呼吸正喷洒在他的小臂。陆霁云的身上很热,也许是因为空调的温度,但姚初的身体也很热,却不能在各种原因里找出最正当的一条。
陆霁云没放开他,而是从床上坐起来,他在通过暗淡微黄的光线看姚初,连视线都带着炙热的温度。姚初轻轻动了动手腕,觉得这个房间的温度实在高的吓人,他快要喘不过气,“给你涂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在敷衍我。”陆霁云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涂好。”
姚初干燥的吞吞口水:“还有哪里?”
“这里。”
亲眼看到陆霁云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侧腰上时,姚初已经是被拉扯着,鼻尖可以蹭到他肩膀的程度。心跳飞快地蹦跳,像是下一秒就会心悸到需要打120来抢救,姚初的呼吸急促,精神恍惚到眼前出现重影。
手心按在陆霁云的腰侧,姚初呆呆地将头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