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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都十足精明,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工作,该拿多少的薪资,一向是固定的,他们不会随意给高价扰乱市场,以免对自己不利。

哪怕到十年后,港湾外籍佣人的价格不过也就是五六千,比起内地的住家保姆而言,实在物美价廉。

Asha不会讲普通话,也不会港湾话,只会带着些西洋口音的洋文,郑秋白和她沟通没什么障碍。

而Asha在见到郑秋白后,对雇主说的第一句话,是‘Your wife is so beautiful!’

霍少爷揽着郑蝴蝶的腰美滋滋道谢,郑爷扶额,“Asha,I'm no this wife,but his husband.”

郑秋白就算当倒插门,那也是霍峋的husband。

不过接受了雇主‘产后及育婴委托’的Asha,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惊觉她漂亮的‘雇主婆’其实是个绅士。

在那之前,她都以为,郑爷的自我介绍是这对雇主夫妻间独特的小情趣。

到港湾,郑爷没有急着去当游客,他的首要任务是去私立医院,和他未来几个月的产科医生碰面。

港湾的私立医院和京市私立医院的花园洋楼是相似的建筑和装修风格,不过从满墙的爬山虎可以窥见此地历经的岁月痕迹。

带着郑秋白和霍峋往接待室走的小护士介绍起这处的渊源,“我哋医院旧址系供奉修士聖安多尼嘅教堂,教堂焚毁后,地皮俾老細家買落,后尾先建成佐捏家醫院,到左今年,都有七八十年嘅历史了。”

“原嚟係咁。”霍峋听懂了,充当起人肉翻译,转头讲给听不懂港湾话的郑蝴蝶。

似乎是察觉两位患者是内陆来的,护士端着茶水再进来时,已经切换成了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脏医森一会就来喔。”

‘脏医森’姓张,大名张达,医院的患者同事都叫他Ethan,一个一米八二的羊毛卷,是赵泽霖在京市带过的徒弟。

当年在雇主家他也给温少抽过血,现如今人在港湾成了独当一面的王牌医师,负责郑秋白的后续产检,绰绰有余。

不过按照赵泽霖想发论文的渴望,郑秋白未来上产床,他也只有观摩的份儿。

“宝宝现在指标一切正常啦,老师和我讲,它似乎不太爱动,最近有没有感到胎动呐?”

“有了。”郑秋白后来才知道,原来感觉肚子里有小鱼在游,就是最轻微的一种胎动,宝宝在燕城时不太爱动,频率太轻的,都被郑爷忽视过去了。

这来到港湾后,天实在是热,郑秋白贪嘴爱吃凉的。

尤其霍峋拉着他晚饭后出门遛弯,街巷里还总是冒出一遍响铃铛一边驶过的幸运冰激凌车,郑爷每次都要霍峋去拦车,买牛乳味的冰激凌。

一支冰激凌吃下肚,他肚子里的小崽会持续动手动脚好一阵,像是冰着肚子里的孩子了,要动起来暖暖身子。

这胎动很鲜明,不再是慢悠悠轻飘飘的了。

Ethan又抽过郑秋白的体检表,用钢笔在上面圈出两个数据。

“看起来郑先生体重还是偏低呢,家属要注意呀。还有现在宝宝五个月了,要注意补钙啦,另外平时有做运动,外出活动嘛?看您都没有什么肌肉哎。”

在Ethan医生看来,孕夫很需要适当的运动和外出活动,遇到晴天就该出门晒晒太阳,这是最简单强身健体又补钙的法子。

而郑秋白,明摆着就是那种缺乏锻炼,体虚又容易疲惫,热了怕热,冷了怕冷的亚健康人群。

如果是顺产的话,都不一定有力气坚持下去。

“您不知道怎么运动的话,我们医院有专业的瑜伽师和孕期健身教练,可以预约上门,手把手教您从轻松不伤身的动作做起,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