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梦中哪处未清的罪业,已经污染到她的精神了?
寒鸦两眼一闭,毫无愧疚感地再次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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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回不太聪明,微生柳把他和绿芙蓉绑在一起,利索地打了个结。
一边一个,对称了。
微生柳很满意。
本着实验材料怎样都不嫌多,在这方面一直有点仓鼠囤粮的微生柳,拎着柳枝,再次出去兜了一圈。
只是现在这个造型,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尖尖的长耳朵,青色幽光的眼睛,悄无声息地游走,气势汹汹。
手里还握着一根鞭子模样的长条状物体。
谁见了不得惊呼一句人贩子……哦不,魔阴身贩子。
还得是贩子头头。
躲在阴影里的魔阴身:“……”
看见活阎王了。
微生柳巡视了一圈,没再看到落单的魔阴身,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打着哈欠回去准备睡了。
魔阴身们纷纷放松下来,暗自感慨最近是不是真的运气太差。
送走一个妖月,又来一个活阎王。
但再差也不能差到哪去了。
总不可能看见将军吧哈哈。
正当他们想着什么时候再去拜拜锦鲤的时候,面前的小路上骤然看见一个白色长发的青年。
那人半倚在歇业的茶摊前,端着一盏不知从哪沏好的茶水,晃了晃,懒懒散散地向他们瞥过去一眼。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魔阴身:“……”
魔阴身:“…………”
景元好整以暇地放下茶杯。
里面端的倒不是茶,是仙人快乐水,香气扑鼻。
他轻抿一口,温声寒暄:“诸位,晚来可好?”
魔阴身:“……”
这一晚都挺不好的。
看见你就更不好了。
麻了。
快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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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柳对睡眠质量并没有什么要求。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是放逐自己,顺着引力波,漫无目的,随遇而安地在寰宇中漂浮,没有终点,没有起点,没有一个称得上故乡的锚点。
得过且过地思考着。
她的记忆是从散散乱乱的粒子里开始的。
萌生出意识的那几天里,她对这个过于广阔的世界感到不安。
太大了。
太空了。
没有什么可以填满,战战兢兢,一接触就会融化,再也找不回自己。
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直到后来,才慢慢适应这具拟态的身体。
但有些习惯依然保留下来。比如睡觉的时候,仍然喜欢抓个东西,把自己包裹起来。
她睡得迷迷糊糊。一会梦见巡猎搭着一把弓对着她,一会又梦见星兴高采烈地丢掉垃圾桶放声高呼着“这次是下水道吗我来了!”从井盖跳了进去,一会又梦见螺丝咕姆从黑塔空间站缓慢走出,与人到中年但精神矍铄的神策将军会面,双方就如何保释微生柳展开友好会晤,黑塔和艾丝妲从寰宇之中开着星舰来赎人。
而真理医生站在旁边鼓掌,语气冷淡地称赞:“真是精彩!”
这句话直接让微生柳醒了一半。
日光似乎被什么遮住了,很刺眼,她睁半天没睁开,顺手捞过一个抱枕,抱枕长出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