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远不也是景州的吗?说不定人家还真的知道点什么消息呢。”
“说起来,周文远也不比顾成言差吧,陛下也挺欣赏他的,更何况人家都已经娶了左相家的千金了,将来混的未必比顾成言差呢。”
话题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周文远跟顾成言的对比上了。
虽然是原文中的男主,但不知为何,这光芒硬生生地被顾成言给挡没了。
虽然有人刻意将他们放在一块儿对比,但差距着实有些明显。
“得了吧,周文远现在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官,人家顾大人可是正三品的户部尚书!户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掌管一国财政的,再说了,顾大人还有郡主跟公主爱慕着呢!一个左相府的千金能比得上这两位尊贵?”
本来想趁机将周文远推到人前的左相得知此事只能叹气,确实比不上啊,若是没有顾成言,周文远也算是个百年一遇的人才,可跟顾成言放在一块儿,那就逊色太多了。
由于传言甚嚣尘上,顾成言担心真的会影响另外两位女子的清誉,于是主动承认,自己确实已经有了一位未婚妻,并为自己心爱之人作了一首表明心迹的词。
引得闺阁中的女子广为传阅,一时都深深的羡慕着那个神秘的女子,也对她十分好奇,顾大人这样优秀俊逸的男子她都神色淡淡,那她本人得长的多么的美丽动人啊!
也是因此,关于顾成言跟郡主和公主的传闻逐渐平息,毕竟众人更好奇顾大人魂牵梦萦的那位。
顾思琪这接到的帖子又多了不少,都是拐着弯儿的想打听她大哥那位从未露面的未婚妻呢。
思琪躲到了兰漪阁跟林舒玄本人吐槽。
“舒玄哥哥,你是不知道,京城的贵女可一点都不比景州城的那些小姐好应付,平时瞧着个个都端庄娴静,可这一牵扯到她们感兴趣的八卦,那简直无孔不入!”
林舒玄挑眉,“这段时间辛苦我们思琪了,这兰漪阁的东西你看着随便挑。”
思琪摆了摆手,“算了吧,我都不想出门了,要那么多漂亮衣服干嘛,对了,我大哥写的那首词舒玄哥哥你看了没有啊?”
思琪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看着他。
那首词着实缠绵悱恻,一点都不符合大哥平日的形象,倒记录着痴恋着心爱之人的婉转柔肠。
不过浪漫倒是真的浪漫,思琪不禁想到了顾成新,随后又嘟了嘟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写情诗,更何况还是那般让人动情的诗。
林舒玄嘴角的表情僵硬了片刻。
思琪见他不说话,于是自顾自的说:“看来舒玄哥哥你是还不知道呢。”
然后她非常好心的当着他的面为他念了一遍。
“怎么样?是不是写的很好?舒玄哥哥你感动吗?”
林舒玄听着这首词,在心中又默默念了一遍。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倒像是对词中人爱而不得似的,满腔的幽怨。
林舒玄气笑了。
“人面不知何处?那我就去往他处。”
思琪点头,“好啊好啊,舒玄哥哥你要去我家做客吗?”
“不了,我跟你大哥单独见上一面就好。”他犹记得,夏氏似乎误会了自己跟思琪之间的关系,若是再出现在她面前,怕是这误会更加说不清了。
“那好吧,左右你们都是男子,出门也便利,不像我们这些女子,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容易出门一趟,还得掐着点儿回府。”
林舒玄摸了摸她的头。
当晚,顾成言吃完饭后,就在自己的房间看书。
却听见一道极其轻巧的脚步落在房顶。
他眼神一凝,不动声色。
顾成言似乎是有些困了,放下手里的书,叫了水,洗漱了一番后,便熄灯上了床打算休息。
没一会儿,房顶上的瓦片被轻轻地盖了回去,未合上的窗那处跳进来了一个黑影。
朦胧的月光下,也只隐约看见他纤细的身形。
那人缓缓靠近床帐,轻轻地掀开了一个角,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里边本该躺着的人给压倒了。
双手被禁锢在床头,双腿也被牢牢地压制住了。
顾成言在黑暗中说话,声音明显带着笑意。
“哪儿来的小毛贼?竟敢偷到我府上来了?打算偷什么东西?还不赶快如实交代?嗯?”
那被挟制住的人声音清冷,说话却带着钩子,暗藏着几分撩人的意味:“偷东西?你这里的东西我都看不上。”
“哦?”顾成言挑眉,饶有兴致。
那人看着他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是来偷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出自晏殊的《清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