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歌舞欢腾,都是对太后的奉承和歌颂。
皇子中的进献的寿礼,没有大皇子的那尊半人高的白玉佛像最得太后心意。
顾成言看的分明,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认为大皇子继位的可能性最高。
所有人都忘了,陛下还有一位嫡出的二皇子。
二皇子林舒玄送的寿礼是十卷亲手誊抄的经书,书写的墨融合了他自己的血,可谓是孝心十足,太后看起来十分动容,连道了两声的好孩子。
顾成言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纱布还渗着鲜血,心中有些愤怒,替他不值,他的身子如此虚弱,以血为墨写的十卷经书,只得了这么两声轻飘飘的好孩子。
那大皇子只是动了动嘴皮子,献上手底下的人送上来的一个物件,却得了那么多的称颂,实在不公。
但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不公,却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林舒玄他身体残孱弱,献礼之后,便告罪请辞了。
无人注意到顾成言紧随其后。
“我就知道你会跟上来。”
月色下的纤细身影,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顾成言走上前,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心疼的问道:“为什么要用自己的血?她值得你这样伤害自己吗?人家满心满眼都是大皇子,你又何必呢?”
林舒玄笑的很愉悦,问他:“你心疼了?顾成言,你是第一个心疼我的人。”
他的表情在笑,但顾成言却仿佛看见了灵魂深处的他在哭泣。
闭上眼,伸出双臂,将面前这个人狠狠的拥入怀中。
林舒玄勾唇,埋在这个温暖又宽厚的怀抱中轻轻蹭了蹭,他可真的是太喜欢顾成言心疼自己的样子了。
他不会告诉顾成言,之所以用血,是提前给那些将死之人超度。
毕竟太后的娘家人,算起来跟他也算是亲戚了。
顾成言拉着他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让他坐在一块石头上,自己蹲下身。
握着他的右手,将他的手腕从衣袖中拿了出来,又轻轻地解开他的纱布,仿佛是在照顾一个脆弱不堪的纸片人。
顾成言一眼便看出,这伤口有好几日了,而且之后的每日又重新划开了,伤上加伤,本来他的皮肤就白,如今对比之下看起来更为可怖。
从怀中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丸,碾成粉末,撒在那伤口上,又将自己里衣的衣袖撕成条,将伤口包扎好。
在他受伤的腕上落下轻轻的一吻,说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若是缺了购置的银两,便来找我,我替你准备好,你放心,不会越过大皇子的礼让你难做。”
林舒玄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嘱托,竟有这样主动送上门要给他银两的人。
他的眼眸中欲色渐浓,愈显妖娆。
就真的会有人那么爱自己吗?内心萌生出一种疑问。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于是在顾成言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附身贴了上去。
两唇缓缓相触,更显嫣红的这方主动摩擦轻碾另一方,渐渐地似乎是不满于此,探出舌尖轻舔面前柔软的薄唇。
再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了,顾成言将他抱起,迅速调转两人的位置,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微微抬向自己。
撬开他的防守,肆意入侵,探遍了各个角落,在他的上颌处轻扫而过。
一道直击灵魂的酥麻让林舒玄低吟出声。
顾成言微微一顿,轻笑着挑眉,加快了自己攻城略地的步伐。
激烈的交战下,俩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在这寂静的角落,听的尤为清晰。
连这附近的牡丹都羞得低下了头。
林舒玄似乎是受不了了,下意识勾着顾成言的脖子,用指甲在他颈后留下了一道抓痕。
顾成言感受到一阵刺痛,缓缓收兵。
他取笑道:“你上辈子说不定是只猫,娇气又勾人,还喜欢超朝人亮爪子。”
林舒玄不喜欢这种在下方的视角,他上辈子俯视人惯了,于是坐直了身体。
舔了舔下唇,眼波流转,直言道:“我看顾大人你明明很喜欢。”
当然他自己也很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赖,日后要多找顾成言见面做一做。
当然这种事情仅限于跟顾成言,一想到要跟其他人有这样的亲密接触,他只会觉得恶心,还是这辈子好,因为多了一个顾成言,林舒玄在心里想。
作者有话要说: 舒玄不喜欢在下面,以后顾大人有福了,可以qic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