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的归宿,运气好点,能碰上喜欢的,运气不好的,也得被绑定着,大不了私底下各玩各的。
“还是系花结婚太早,不然我们还能凑合凑合。”
余音拿过手上的东西砸过去,嫌弃地道:“就你,你就别献丑了。”
“我不比林晋慎好?温柔体贴,随叫随到。”
“你也就这点比人好,你没看新闻,这次KS收购,到处都在传,我听得都能背下来。”朋友话音一转,看向陆宜:“那天晚上,你们真的没事吧?”
朋友都或多或少听过林晋慎的传闻,古板不近人情,在商界搅弄风云,却无心风月。
他们刚结婚,没什么感情,别因此生出隔阂。
那天晚上忽然又被提到,陆宜明显不大自然,说没事。
“等等,那是林总吧?”朋友抬起头眯着眼,在极力辨认。
他们人在一楼,往上二三楼,规格更高,对身份要求也越多,他们这些二代小辈们,能在一楼就已经是家世不错。
林晋慎在二楼走廊,往上,是要去顶楼。
他身边乌泱泱一群人,众星捧月般,他着中式西服,在一堆金发碧眼外国人身边,显得儒雅内敛,举手投足,张弛有度。
陆宜随朋友的目光下意识望过去。
只看到林晋慎小半张侧脸,他们有几天未见,但那晚的事就像在昨天,他最擅长端着张禁欲的脸做最重欲的事。
最最最道貌岸然。
陆宜不自然地跷起腿,高跟细带绕着莹白如玉的脚踝,她心浮气躁地呼吸,想起出现在新闻里那只手,曾握住她的脚踝,往前压,然后撞得一次比一次厉害。
她轻咳声掩饰,放下左腿,又翘起右腿,小腿匀称细白。
楼上与楼下似乎隔出两个世界。
陆宜看他需要仰头,而他未必知道她在楼下。
出神间,朋友又掐着嗓子小声地说:“他看下来了!”
陆宜没来得及多看,神色一慌,收回视线,随手拿过余音的包,故作镇定地问:“你这包挺好看的,什么时候买的?”
余音皮笑肉不笑,问:“眼熟吗?”
“有一点。”
“你买的。”
“……我说呢。”
余音恨铁不成钢地说:“他刚才分明就看到你了,但是没跟你打招呼,冷淡的还以为是陌生人呢。”
而她的朋友像鸵鸟似地躲着,她积怨已久,不吐不快。
这婚结的,她都生气,结什么结,结了也被当透明人。
“你连看他都不敢。”
“我真的不知道他当初给你灌什么迷魂汤!”
“你就这么死心塌地地选择他!”
“……”
吴思栋咳嗽一声,想提醒余音说得过头了。
陆宜清楚余音是为自己鸣不平,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情况太复杂,从一开始就是利益关系,没道理既要又要。
何况,她也不想。
朋友叹气,劝不动,但他们多少也有点赞同余音的看法,林晋慎恐怕不是最佳选择。
“陆宜。”
身后响起一声熟悉男音。
说话声戛然而止,众人循声看过去。
是林晋慎,不止他一个人,那乌泱泱一群人都在,他先走过来,一手揽过她的后腰,掌心滚烫,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至皮肤,他偏头跟她低语:“抱歉,我事先不知道你在这里。”
靠得太近,好像在温声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