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九皇子长得很高,逆光而来,目光如锋利的刀狠狠割在沈薇面庞上。
九皇子李弥驻足。
他歪头,打量沈薇的面庞。彷佛是看到什麽有趣的玩意儿,李弥戏谑道:“你就是皇上带回来的渔家女?”
沈薇喝了口茶:“嗯。”
李弥:“真丑。”
沈薇放下茶杯:“皇上若封我为後,我便是你母后。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你怎能嫌母后丑呢?”
李弥:...
李弥咬牙:“好狠厉的一张嘴。”
旁边的宫女采珠吓得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来。她一个劲儿给沈薇使眼色,希望沈薇不要冒犯九皇子。
九皇子李弥可不是简单!
狠人一个!
发起疯来,连以前的琴妃都不敢抬头。李弥长期和皇上对抗,脾气火爆,曾有一个宫嫔不小心招惹他,李弥直接一刀砍了那嫔妃。
事後九皇子被皇上关进天牢半月,饱受折磨。从天牢放出来后,李弥的臭脾气依然不改,处处和皇上作对。
那只胖胖的白狐狸也慢悠悠跑过来,在沈薇脚边转了一圈,蜷缩成一团白丸子,依偎在沈薇脚边。沈薇十分喜欢,伸手揉揉白狐狸的胖脑袋。
白狐狸惬意眯起眼,毛茸茸的耳朵压下来。
李弥瞧见这一幕,暗中磨牙:“这狐狸极爱咬人,竟对你如此亲昵。”
沈薇笑盈盈:“识时务䭾为俊杰。它是只聪明的狐狸,知道咬了我会有下场凄惨。你呢,你聪明吗?”
李弥舌尖抵着腮帮子,深深看了眼沈薇:“祸水。”
说罢,李弥拂袖离去。
白狐狸依然亲昵地趴在沈薇脚边。
采珠长长松了一口气,忙给沈薇倒茶。采珠喃喃:“姑娘,您运气可真好,今日九皇子可能心情极佳,才没有对您动手。”
沈薇指尖把玩着茶杯,问采珠:“九皇子和皇上的关系当真极差?”
采珠悻悻点头:“势同水火,难以相容。”
沈薇缓缓摇头,笃定道:“若真是难以相容,这小崽子早就被杀了。”
但偏偏,李元礼还留着九皇子的一条命,可见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如外界想的那般割裂。
...
...
皇宫前殿。
李元礼懒洋洋地靠在龙椅上,案桌上的卷宗堆积如山,他并未搭理。隔着珠帘,几个朝廷大臣正在争执,商议如何给丞相府定罪。
李元礼听得昏昏欲睡。
直到太监总管来禀报:“皇上,九皇子来了。”
殿内的争执声骤然停歇。
大臣们一个个心有戚戚,不敢再逗留。每次九皇子来拜见皇上,殿内总会吵得天翻地覆。
没人敢触霉头。
大臣们纷纷拱手,主动告退。李元礼单手扶额,闭目养神,殿内鎏金铜炉里的熏香味道清雅,熏得他昏昏欲睡。
沉沉脚步声,打破了珠帘幕後的安静。
九皇子李弥大步走入殿内,其他宫人识趣儿地退下。他一把掀开珠帘,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李弥拔高声音:“我不懂,你为何看上那种粗鄙丑陋丶出身卑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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