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贺庭洲㱏手扳开她的腿,她猛地清醒过来,回归的理智推开他。
“今天不行,你还有伤。”
贺庭洲轻轻啄吻她唇瓣,又沿着下颌清晰的线条下移,隔着纱布吻上去,霜序本能地吞咽一下,神经末梢都被勾得翘起来。
贺庭洲吻她锁骨,又去吻她的肩,麻意沿着皮肤游走,那道低磁的嗓音蛊惑她:“我不动,你来好不好?”
“……不行!你上次就这样说。”霜序坚定地把衣领揪住,决绝地起身离开浴缸。
贺庭洲啧了一声,往後靠回去。
从浴室出来,霜序帮他擦乾身体吹乾头发,後背的伤擦了药,给他穿睡衣。
贺庭洲懒洋洋地把胳膊伸进去,等她系扣子。
“喝水吗?”霜序问。
他:“你喂就喝。”
霜序倒了杯温水,他果真手都不抬一下,霜序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他才纡尊降贵地喝了两口。
明明只是左手受了伤,却跟两只手都废了似的,理所当然地要人照顾。
伺候完他,霜序正要让他上床睡觉,贺庭洲坐在床尾凳上,叫她:“过来。”
她走过去:“还要什麽?”
贺庭洲抬手,动作轻柔地揭下她脖子上那块纱布敷料:“弄湿了。”
他拿来碘伏,霜序想接过来:“我自己来吧。”他没让。
他单手拿棉签帮她消了毒,涂好消炎药膏,贴上新的无菌辅料。
“礼尚往来。”
*
翌日一大早,付芸就坐在客厅翘首张望,虽然昨天霜序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沈聿也一再安抚她霜序没事,但没亲眼见过始终放不下心。
几次想亲自过去看霜序,都被沈长远按住了。
“怎麽还没回来啊。”她等得着急,“不是说出发了吗?”
沈长远说:“她又不是飞回来的,早高峰路上堵得很,你给她一点时间,别着急。”
“我能不急吗!出了这麽大的事,她肯定吓坏了,那个郑祖叶有多混账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听她又开始念,沈长远就觉得耳朵疼。
“你是一点不着急。”付芸开始数落他,“我是不懂你怎麽能坐得住的,昨天也不过去医院看看,郑家人在那为难她,你这个当乾爸的也不给她撑腰。”
沈长远简直冤枉:“这怎麽又怪到我身上了?难道不是因为你脚受伤,我才耽搁了。”
霜序在院子里就听到两人的争吵声。他们俩感情一向很好,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沈长远从来不跟付芸起争执。
“怎麽吵起来了?”
她一进门,两人的拌嘴就停了,付芸立刻站起来:“可算回来了!”
霜序见她一瘸一拐,忙上前扶住她:“你脚怎麽了?”
沈长远道:“昨天一听说你被绑架,急着要去医院,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
霜序眉心微蹙,扶她回沙发上坐:“你摔跤了怎麽都没告诉我?有没有事啊?”
“没事没事,就是崴了一下,不打紧,休息几天就好了。”付芸拉着她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眼睛里的心疼肉眼可见,“哪受伤了,让我看看。”
反反覆复被她检查几遍,问了几遍当时的状况,霜序尽量捡着不吓人的部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