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桃枝等人虽然奉命监视,但也不敢怠慢名王,常山王在场时还多感拘束,直到其人起身离开之后,这才渐渐的恣意起来,饮酒渐渐超量,色心也是大起,早就瞧着堂中歌舞美伎艳丽动人,这会儿便各自挑选拥入怀中,在这厅堂中便忍不住亵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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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群属奉命款待诸人,眼见他们言行渐渐恣意起来,也都不敢上前阻止,只能在一旁一脸尴尬的作陪。
一夜欢愉之后,第二天一早,刘桃枝在王府客房中醒了过来,身边榻上还横躺着一位美貌妇人。见到这妇人曼妙的身姿曲线,刘桃枝不免又回想起昨夜缠绵的销魂滋味,大手再次覆上。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动起来,房间外传来一连串的嘈杂人声,榻上妇人也被吵醒,见到身旁仍然赤裸身躯的刘桃枝,娇羞惊怯的拉过衾被裹住身躯退在了榻中一角。
这自然让刘桃枝大感败兴,当即便披衣而起丶跃下床榻,想要将门外喧哗之人呵斥一番,然而他刚刚下了床,房门便突然被从外面砸开,一脸怒容的常山王带着一众家奴们一拥而入。
「狗贼,我不因你是家奴而有轻视,昨夜盛情款待,你这贼奴竟然恃宠生骄丶借酒行凶,凌辱奸淫我的爱妾,当真该死!」
高演视线在房间中一扫,旋即便抬腿一脚将仍然衣衫不整的刘桃枝踹翻在地,旋即便又大声喝令道:「将这狗贼给我擒缚起来,我要将之寸寸脔割,让他知道贼奴欺主是何下场!」
刘桃枝遭此袭击,这会儿也是懵了,被踹翻在地后连连大声呼喊道:「这是误会丶误会啊!大王饶命丶饶命,仆实在不知丶不知这女子竟是大王……」
然而高演在盛怒之下却不听其解释,而一众府员们也都如狼似虎的冲上前来,将刘桃枝四肢紧紧捆起,又将他的嘴巴塞上,然后便将他拖出了此间客房。
王府内院一杂物房前,一件铜铛被摆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上,铜铛早已经被火烤的通红。高演从一旁食案上的羊腿切下一块羊肉抛入铜铛中,顿时便哧啦啦冒出火星烟气,不旋踵那羊肉便被烤的焦熟,然后高演便将这羊肉抛在了地上,很快便有几只猎犬冲出来争抢撕咬。
「大王饶命丶饶命啊!」
刘桃枝看到这一幕,心内不免更加的惊慌,原来常山王不只要活剐了他,甚至还要拿他举办露天烧烤,这自然让他更加的惊慌欲死丶连连乞饶。
高演见到刘桃枝已经吓得濒临崩溃边缘,便也不再继续恫吓,而是提刀走到其人面前并冷声道:「想要活命,不是不可。老实交代,至尊着令你等归都除了辅佐行事之外,还有何令?」
「这丶这……」
刘桃枝听到这个问题,顿时便面露难色,可是当见到近在眼前的刀刃以及常山王越发不善的眼神,他终究不是什麽视死如归之人,忙不迭又说道:「还有丶还有,至尊有令,待到大王诛尽诸元之后,便着令仆等引领大王再返辽阳复命,大王若不肯行,就要丶就要强行逮捕……」
高演听到这里后,顿时便冷哼一声,旋即便又怒视着刘桃枝说道:「我所询问,不只你一人。若敢欺我,此刑难免!」
「不敢丶不敢,仆绝对不敢欺瞒大王,所言句句属实!」
刘桃枝听到这话后,又连连大声说道。
高演没有再继续逼问,只是持刀站在灶前,待到又有府员匆匆行入耳语一番之后,他才转过身来,挥刀割断刘桃枝身上的绳索,并将其人抓起,口中沉声说道:「你若肯从命,我不只宽恕你的罪过,更将之前侍妾送你。若不肯从命,今日便是死期!」
「仆愿为大王效力,肝脑涂地丶万死不辞!」
刘桃枝闻言后忙不迭深拜于高演足前,口中颤声说道。
高演听到这话后也只是冷笑一声,旋即便摆手示意府员将这灶火铜铛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