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
“啊,没怀疑就好,但是一张没拍到,档案上就只能贴张戴面具的照片了。”
岑致惋惜地摸着下巴,嘟囔一声:“答应那群媒体的交易又吹了。”
林在水跟着他,先把一大堆行李送到他家,再回议会报道,最后去和上级汇报,因为岑致几乎全程没干什么,在领导面前怕露馅,林在水只能独自包揽一大堆报告的分析总结,说完的时候已经口干舌燥了。
领导满意地笑了笑:“殿下,我们审查部的工作可以告一段落了,立法部那边派人过来了,这会儿应该在会客厅喝茶。”
“好的,那我先走了,”林在水略一颔首:“这段时间给各位添麻烦了。”
“不麻烦,”领导笑呵呵地应了一声:“报告写得很好,分析也到位,一看就不是岑致那个只关注花边新闻的人写的。”
岑致在旁边心虚地抠手,一言不发。
林在水朝二人点点头,退出去关门,然后去了会客厅。
会客厅外有一层毛玻璃,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一个瘦高的人影,林在水看了一眼,抬手敲门。
“殿下请进。”
屋内传来男人吊儿郎当的应答声,林在水闻言打开门。
那人像是等得有些烦了,桌上的茶已经喝了大半,此刻正站在绿植边,手里捻着一片叶子,兴致缺缺地翻来翻去。
林在水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一刹,开口喊道:“我来晚了,程哥。”
啪——
程云舒手里的叶子杆应声而断,他揪着叶子,僵硬地转过头:“我请问呢,你叫我啥?”
“程哥,”林在水低下头:“我来之前听大家都这样喊,有什么不妥吗?”
程云舒站在原地,表情从震惊到迷惑,最后顿悟,彻底变成了窃喜。他轻咳一声,微微仰起头,矜持地把手里的破叶子扔掉:“没有,只是感慨殿下很上道,我很高兴啊。”
林在水感觉他的语气有些奇怪,不过对方已经明确说明听了很高兴,就表示他这一关算是过了。
他正想着下一步如何寒暄,程云舒就朝他招了招手:“殿下,走吧,跟我去立法部。”
竟然出奇地直率好说话。
林在水在心里感慨一句,跟上他的脚步:“好的。”
程云舒走了两步,随手在口袋里掏出块糖塞进嘴里:“我听说殿下已经来议会半个月了,这几天都去做什么了?”
“跟着审查部的岑致议员,调查第三军团新晋首席。”
“啊,挺难个差事,”程云舒感慨一句:“许逢君那个逼……咳咳咳,鄙人有幸接触过,殿下觉得他怎么样?”
林在水思考片刻,认真道:“本以为是个孤僻古怪的人,结果发现是一个很温柔很可爱的人呢。”
“他,温柔可爱?”程云舒瞪大眼睛:“殿下怎么发现的?”
“人走在世间,到最后或多或少都会戴上面具,作为保护自己的底牌,但许首席更多的是为了保护其他人,才戴上了面具。这和他在战场上受伤留下的伤疤一样,是功勋,也是证明。”
林在水笑了笑:“他只是不敢把自己温柔可爱的一面展示给世人,只露出了首席单兵需要的果敢和强大。”
程云舒脚步一顿,慢慢转过头看向林在水。林在水被看得心里没底,就在他开始懊恼自己一提到许逢君话就多的毛病时,对方又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