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林在水时带着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委屈:“殿下,我刚刚被omega激发了易感期,面对那种低级——本来可以控制的,但是我一时有点生气……”
“我知道。”林在水在他开口前一步关了耳机收音,伸手替他理了理乱糟糟的发丝,翻出来宴会之前准备的消毒剂,涂在边知醉刚刚扎过的颈间:“还疼吗?”
“还有点,呜呜呜~”边知醉按住他要撤开的手指,攥在手心里,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殿下你给我吹吹好不好?”
林在水眼睫一抖,没有抽开手:“吹一吹?为什么?”
“因为在我小时候,没有消毒剂也没有药,更别说治疗舱,大家打架受伤了只能忍着,不过,他们说,只要信任的人吹一吹就不疼了。”
“但是,我小时候没有朋友,更不信任何人,所以一直不知道到底管不管用。”他抬起脸,湿漉漉的眼瞳像一汪清泉,满满地盛着期待和渴求:“殿下是我信任的人,可不可以帮我试试?”
林在水军校期间,就算不是后勤专业,也储备了相当多的医学知识,自然知道这不过是贫民安慰自己的说法罢了,根本不具备任何科学性实用性。
他做事只求效率和质量,从来不屑做无用功,可是面对边知醉,他的底线一降再降。
他没有质疑,更没有拒绝,淡淡地应了一声好,随后弯腰,扶着边知醉的肩膀,对着白皙的脖颈,轻轻地吹了吹。
边知醉眯着眼,嗅到两人之间浮动的气味,一阵强烈的满足感涌上心头。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他也不提疼不疼、管不管用,只是朝林在水露出一抹笑意:“殿下,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好喜欢你啊。”
林在水顿了顿,轻轻嗯了一声。
边知醉笑容渐深:“殿下,你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吗?”
林在水垂眸,没说话。
边知醉也没指望他回答,继续说道:“我很想和殿下在一起……”
林在水一僵,聪明如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边知醉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显然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抬起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指尖掠过唇瓣,克制地按在唇角,止住了边知醉的话:“先别急,我会找合适的时间和你谈这件事,等你我都想清楚。”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边知醉起身,像是急于证明自己,去扯自己肩带上繁琐的结,带子一条一条地掉落,眼看着裙子摇摇欲坠,林在水只能无奈地捂住他乱动的手。
“殿下……”他眼尾染上一抹动情的薄红,假发也被自己薅下来了,堆在腿间,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真的不可以吗?”
林在水眼神微动,尽量保持呼吸平静,把拆下来的带子重新系好:“别这样,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他拾起绢花,小心地放在伶仃精巧的锁骨上,细细的带子钩缠住它,落下最后一个结:“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今晚可能不会太平,尽量别出去了,注意安全。”
他刚想转身离开,谁知手指被拽住了。
边知醉有些不开心,闷闷地低头,也不说话,把林在水的手指却攥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