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你们都糊涂蛋,林院长交待的药你们都不用心做,连林院长千辛万苦搞来的豆腐你们都敢私底下瓜分吃掉,你们就不怕林院长怪罪?」
梁英被指责,心里那是相当不服气:
「怪罪?怎麽怪罪?都踏妈的把我们打发来昌平乡下了,他还要怎麽怪罪?」
「就是,本来我好好的当上正式工,又可以搬回城里了,他林三七过河拆桥,他毁了我们~~」
这时候房三晓听到后不服气了,职工当中总有人清醒的:
「老梁,你们都少说几句,林院长过什麽拆什麽桥?过去一年,只有林院长帮我们的份,我们什麽时候帮过他?」
被狼咬的朱小霞的父亲,朱广权也跟着说道:
「咱们先不说林院长的事情,做为老中医人,难道我们按老规矩制药,把药做得货真价实难道不应该吗?俗话说得好:古人医在心,心正药自真。今人医在手,手滥药不神。你们这是毁了中医中药的信誉啊!」
「老子踏妈都要饿死了,我还在乎什麽信不信誉?~~~」
「影响了林院长的计划,到时我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宋星剑你给我滚出去,打倒反动工头!」
「冯宝德你凭什麽打人~~~」
「啊呀不好啦,别打啦,药材都洒啦~~~」
昌平农场彻底乱了,职工们再次分成两派,开始扭打在了一起。
那些制药工具丶中药材更是满天飞,那些几十年后买也买不到的麝香牛黄,就这麽被人踩来踩去。
等林三七得到消息,紧急赶过来后,时间已经过去2个多小时了。
林三七是带着保卫科过来的,开了一辆大卡车过来,一起来的保安数量达到了10人。
一到农场,林三七就跳下了车,山路旁边这时候已经站满了职工。
有些人心虚地低下了头,有些人委屈地眼泪汪汪,更有一些人面露不屑,仿佛看到曰本鬼子一样仇视。
林三七没说话,看着这些曾经的老同事,一边心里的火是越来越大。
走进原肺痨科办公室,就看到宋星剑正痛苦地躺在病床上,骨科大夫傅宏伟正在给他做手法复位。
林三七快步上前问道:「老傅,老宋情况怎麽样?」
傅宏伟气愤地骂道:「右侧手臂两根骨头都打断了,下手可真够狠的,什麽仇什麽怨啊!」
林三七强压住心中的怒气问道:
「老宋,谁打的?」
宋星剑挣扎着想起来,被林三七一把按住:
「林,林院长,算了,都是同事,他们也是不小心,是我自己摔倒的。」
房三晓这时候站了出来:
「林院长,我亲眼所见,是杨景锋丶冯宝德两人打的,还有黄太雍丶李午丶梁英三人也有出手,当时老宋都躺下了,他们还在补脚!」
林三七抬头看向屋外,冷冰冰问道:
「为什麽要打老宋?哪怕同事之间有矛盾,也不应该如此下死手,如果是粉碎性骨折,你们这是要废了老宋啊。大家同事这麽多年,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老宋是个老实人?」
现场的人都沉默了,之前参与打架斗殴的人都哑巴了,心虚了。
林三七看向了房三晓:
「老房,你说说,是怎麽回事,不要有所隐瞒,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杀气腾腾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宋星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喃喃道:
「你们糊涂啊,糊涂啊,别忘了你们现在是临时工,是清退人员啊。」
宋星剑是个烂好人,圣母心,还是想保保同事的,但房三晓早在东岳庙就跟部分人撕破脸皮了,这次也不顾当年的情份了。
「林院长,是这麽回事,老宋在检验药丸的过程当中,发现……」
林三七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重复了一遍:
「也就说,水飞法七遍,你们几个私自改成了三遍。还有这个豆腐隔蒸法,你们几个把豆腐给吃了,直接把珍珠粉直接蒸煮,对不对?」
冯宝德这时候心虚了,咽了咽口水,赶紧低下了头。
杨景锋却是一脸不服气:「我们每天工作这麽忙,忘了少洗四遍又怎麽了?」
梁英也是眼珠子一转解释道:
「我老婆病了,人太虚了,我想弄点营养品给我老婆补补,就拿了一块豆腐而己,就一块。」
林三七看向了负责豆腐制作的邱昱:「老邱,我记得我当时让你每天制作豆腐30块,你一天做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