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7接话:“委托人是叫杨淮吗?”
“你怎么知道?”姜郁愕然。
“我看了电脑桌面上的文件。”2357自然地接过姜郁脱下来的外套,“处理委托的过程中是不是遇到了问题?”
姜郁把今晚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不过略去了庄飞被白黏黏教训的细节,“……我想要你帮忙查一查杨淮和他的未婚妻吴荟芸解除婚约后,有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争执。”
和杨淮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姜郁已经从今晚的表现大致摸清了此人的性格:极度爱面子。
倘若吴荟芸真的出轨,按照杨淮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将此事轻拿轻放,更何况通过【内耳】偷听到的谈话内容,杨淮确实做了某些见不得光的事。
2357通过杨淮的手机号摸到他的社交账号,通过某些特殊手段找到了他以前删除的动态。
这个人又傻又爱面子,不管什么事都喜欢往外炫,连出去旅游都能一天连发五次动态。
2357都还没往深处挖掘,仅仅是通过他在社交账号上发布的动态就大致还原了他和吴荟芸之间的恩怨。
“玩家小姐,我查出来了。”2357面色难看地对姜郁说。
原本在2357对面看书的姜郁迅速站起身,绕到他的旁边,探头,“给我看看。”
好奇真相的白黏黏在距离2357一米远的位置偷偷竖起耳朵。
“吴荟芸出轨,背叛杨淮一事不假,也确实在向他坦白后不久就和另一个男人领证了。但是,杨淮做的事要更加过分。他为了报复吴荟芸的背叛,在企鹅空间里,朋友圈里,微博上肆意散播吴荟芸的不雅照片和不雅视频。”
白黏黏虽然看起来年纪小,但谢素素很早就教给他生理方面的知识,连昨晚庄飞还未开完的黄腔都能理解,自然清楚2357口中的“不雅照片”和“不雅视频”是什么意思。
听到2357的话,白黏黏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就算解除婚约了,那也是曾经喜欢过的人。对待喜欢的人,应该怀着珍视和宝贵的心情,再闹得不愉快也不应该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喜欢的人难堪。
白黏黏昨晚觉得庄飞讨厌得不行,现在看来还是杨淮更胜一筹。
“ 更讽刺的是,吴荟芸出轨另一个男人的期间,杨淮和多名女子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2357想了想,“也就是脚踏多条船。”
白黏黏一听,愤怒道:“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生气啊?”
幸好吴荟芸没和这样的男人结婚。
“杨淮并非是因为自己的感情遭到背叛而生气,只是觉得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用过了才生气。像他这种人,会做出这种事情也在意料之中。”对比2357和白黏黏,姜郁的反应反而平和不少。
白黏黏惊讶:“那是他的未婚妻,是个活生生的人诶,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东西?”
“黏黏你是正常人,当然没法理解垃圾的思维模式。”姜郁拍了下小白蛇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转向2357,问:“可以查到吴荟芸后续的情况吗?”
2357点头,“杨淮的一系列报复性举动给吴荟芸的生活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和她领证的男人因此光速离婚,原本工作的单位以作风不正为由将其开除,她因此出现了心理问题,在网上能查到她在那段时间多次出入医院接受心理咨询。最后她离开了西城,去了西部一个偏远的省份,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她现在还好吗?”白黏黏着急地问。
2357淡淡地瞥他一眼,回:“还好,看起来是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在外地做起了生意,经营的不错,也有了新的交往对象,过得很幸福。”
姜郁和白黏黏同时松了口气。
幸好吴荟芸的心理素质够硬,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
“这么看来,杨淮最近遇到的怪事是真的和吴荟芸无关。”姜郁思索着说。
两件事间隔了太长时间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吴荟芸现在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没必要和杨淮这个臭东西搅和在一起。
“历史数据是这么显示的,”2357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吴荟芸近日扩张了原本的饭馆店面,非常忙碌,没有和可疑的人员接触过。”
至少在网络上看不出来。
如果她是私下和怪人接触则另当别论。
姜郁暂时将吴荟芸从杨淮的死因中划掉。
但这其中还是有解释不清的疑点。
/>
*
姜郁把变成小蛇的白黏黏塞进包里带回家。
一进门,她就看到一大束鲜艳的花朵插在水晶细口瓶里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哇!”姜郁惊喜地冲到茶几前,“这是谁买的?好漂亮!”
白黏黏悄悄从拉链的缝隙里偷看,想弄清是什么东西让姜郁这么高兴。
“有人推车在剧院门口卖花,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一个劲的推销,我嫌烦就随便买了一束。”池嘉状似随意的说。
邵青端着咖啡杯从他的身后经过,听到这句话时疑惑地插嘴:“不是你主动去买的吗?还左挑右选了好一阵。”
池嘉:“……妈!”
邵青:“干嘛?”
池嘉偷瞄了眼姜郁的神色,她正忙着用手机给花朵拍照,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对话内容,“没什么,随便叫你一下。”
邵青应了声哦,一头雾水地去了厨房。
等姜郁心满意足地拍完照,池嘉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你要是喜欢,可以把这束花带到卧室里。”
“还是放在客厅吧,大家来来往往都能看到。”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心情会跟着变好。
“好吧。”池嘉买这束花来只是想让她高兴,愿不愿意带进卧室是其次。
声音变得更小:“今天在事务所里有接到新的委托吗?”
姜郁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邵青正心情很好地哼着歌洗着咖啡杯,便回道:“有,还很棘手。”
池嘉好奇地问:“什么样的委托?”
姜郁面露苦色:“情况有点复杂,一时说不清,你来我的卧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