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丁座与山中亥一两人站在水箱上,对四周戒备负责的暗部示意后,才能待在这里。
「拷问部的记录汇报你不去?」
「森乃伊比喜会负责,我这边还掌管着情报部,不合适。」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秋道丁座的双手握了握,随后低声道:「我是真没想到会有今天,那个时候都已经被鹿久劝说而放弃了。」
山中亥一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别说火影,就是他们都能够猜到一些。
根部的管理严格异常,但无论是研究人员的吃穿,还是试验所需的一切物资,都必然有蛛丝马迹遗漏出来。
猪鹿蝶三族的族长显然是知情的,但奈良鹿久却在一开始就劝住了丁座。
三族一体自战国时代前就是如此,一损俱损的情况下,鹿久自然给出了他的答案。
而这份答案,让原本想前去火影大楼闹上一场的秋道丁座,最终也放弃沉默了下来。
「先生的到来,让所有的一切都出现了变化。」
山中亥一顿了顿,随后降低了声音:「昨天忍者学校的课程,先生直接以这次事件举例,向入学第四年的学生们剖析了这次事件的各个方面。」
秋道丁座一脸疑惑:「所以包括三代,也同样被先生拿出来讲?我记得最近三代似乎一直都在忍者学校听课是吧?」
山中亥一笑了笑。
「何止……这堂课讲述的时候,三代就坐在最后一排旁听,甚至先生还让他回答了一部分问题。」
秋道丁座目光依旧凝聚在影岩之下的位置。
「我没有鹿久和你这麽聪明,不过三代的智慧,我一直觉得不比鹿久差多少。」
闻言山中亥一愣了愣。
是了,早在昨天便被先生点出来的三代,会不会同样也已经做出了选择呢?
不,应该说那位已经做出了选择。
不然的话,以上一任火影的身份,凭什麽这些天一直准时准点的前去忍者学校听课?
昨天更是被提问,也没有自持身份而不回答,反而给足了先生面子。
那鹿久又是怎麽想的?
对猪鹿蝶三族而言,对猿飞一族取消友谊见证这个程序后,就已经算是得罪了。
猿飞一族不能再起势,最起码二十年内不能起势,三代也不能再掌权,否则的话猪鹿蝶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丁座。」
「嗯?」
「帮我连接族人。」
丁座想了想微微摇头:「鹿久没有交代。」
闻言山中亥一皱着眉思索片刻后,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打算。
鹿久是火影助理,奈良一族的智慧和猪鹿蝶一荣俱荣的羁绊下,必然是知道目前事件发展情况的。
既然没有交代,画蛇添足或许会引起反的效果。
……
另一边,日向一族宗家家主日向日足,此时正与负责警戒的日向日差站在一起。
「这样的声势,恐怕村子创立时初代火影大人受任火影也没有过吧。」
日向日足看向远处影岩方向,已经疯癫的志村团藏低着头,断了一条手臂,整个人仿佛丧家之犬。
戴着面具的日向日差回道:「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闻言,日足沉声道:「你连兄长都不愿意叫了吗?」
日差:「暗部执行任务,哪怕是认识的人也不应该叫破身份。这样做,已经足够警备部队对你问责了。」
兄弟二人目光交织,寸步不让。
半响后,两人才结束。
日向日足低声道:「我有两个女儿,花火的天赋很强,雏田也同样如此。」
日差:「天赋很强的话,雏田她应该在族内学习,而不是去忍者学校上课。」
这话让日向日足叹了口气。
「那孩子比我强多了,她做出了我绝没办法做出的选择。雏田觉得我没发现,但作为日向,她的隐藏太稚嫩了一些。」
「三年前,那次咒印的动用,或许是其下定决心的契机。那孩子太善良了,所以不愿意让花火在未来同样承受这样的痛苦。」
日向日差的双手握了握。
「你到底想要说什麽?」
日向日足回道:「我在想很久以前的过去,那个时候你和我并不是现在这样。对我这个兄长,你可是一直嚷嚷着要保护好。」
说到这里日向日足笑了笑。
同样,日向日差的面色也缓和了下来,虽然有些古怪。
「雏田三岁之前,宁次同样也以保护好雏田为目标而辛苦修行。他……很喜欢雏田。」
很喜欢吗?
是啊……如果不是宗家和分家的制度,兄长喜欢妹妹,以保护好妹妹为目标进行修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日向日足叹了一口气,随后笑容收敛。
「在成为父亲之后,过去所经历的那些,成了我的桎梏。雏田和花火都是我的女儿,所以我没办法决定谁的额头上被落下笼中鸟的咒印。」
「先生带来的变化我们自己看到了,过去这个村子,从没有过对高层的公审。」
日向日差内心一惊,目光有些怀疑的看向自己的兄长。
日向日足继续回道:「三代去听课的第一天,先生和雏田有过对话。先生说,他会解决日向一族的问题。」
「先生?」
日向日差差点没撞上日足。
因为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他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先生说能够做到,就一定可以。
……
与此同时,影岩下森乃伊比喜将吊起来的卷轴放下,其上所记录的都是根部近些年的行动汇报。
随后只见其开口,将巨大卷轴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时间丶地点丶人物,受害者与加害者。
「木叶外围孤儿院,以扣下资金的方式,威胁其院长。」
「人体实验,前前后后被根部作为试验体的同村忍者,数不胜数。」
……
森乃伊比喜将所有尖锐的问题都进行了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