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徐!」蒋庆之点了两个字。
老头儿瞬间就爆发出了惊人的生命力,竟然不用人扶着,就自行坐了起来,伸手,「药来!」
御医正准备为他诊脉,「还没煎呢!」
「赶紧,别磨蹭。」老头儿甩开他的手,「老夫没病,不过是受寒罢了,来几服药发发汗,比什麽都强。」
人说久病成良医,老头儿一番话说的御医频频点头
蒋庆之走出卧室,被冷风一吹,顿时精神就起来了。
老头儿的儿孙们齐齐行礼。
「多谢长威伯!」
「这个啥……顺手,顺手罢了。」蒋庆之就废了些口水,厚颜领功。
他摸摸小腹,「可有吃的?热汤来一碗。」
熊家的厨子得知老头儿被蒋庆之救回来了,迸发出了洪荒之力,一碗浓缩了三十年功力的汤面吃的蒋庆之赞不绝口。
吃完面,老头儿也吃了药,随即就发了一身汗。
御医诊脉,对蒋庆之说道:「妥!妥了!」
蒋庆之心神一松,落在别人眼中就是为熊浃感到高兴。
却不知蒋某人有一半是在为保住了那支青霉素而欢喜。
「更衣!」老头儿发汗后精神大振,竟然要换官服去吏部。
儿孙苦劝不住,赶紧去请准备回去的蒋庆之。
蒋庆之进了卧室,见熊浃正冲着儿孙呵斥,便劝道:「您何苦急在一时。」
「苏州知府之职不可让那些人举荐!」熊浃说道。
「我回来了,让谁接任苏州知府一职,难道还能绕过我?」蒋庆之说道。
「也是。」老头儿看着蒋庆之,突然倒下。
卧槽!
蒋庆之心中巨震,儿孙们傻眼了,御医赶紧过去诊脉,众人屏息看着。
良久,御医回头,「是困了。」
老头儿酣然大睡,蒋庆之摸摸他的额头,回身道:「有事儿便令人去宫中禀告。」
「是。」
蒋庆之被一家子千恩万谢的送出来,外面秋风劲吹,一片红叶飘飘荡荡的过来,蒋庆之伸手,恰好红叶落在了掌心中。
「好兆头!」
蒋庆之打马去了西苑。
秋风起,蟹脚痒……不,是花儿黄。
西苑的花草树木大多凋零,不过依旧能看到不少绿色。
蒋庆之乾咳一声,「新栽种的?」
带路的内侍回头,笑嘻嘻的道:「是啊!夏季时栽种的,据闻乃是从云南那边弄来的,尝试了多次,这才活了这麽一片……」
等到了西苑后,内侍交差,对一个老内侍说道:「这长威伯竟然对花树颇有兴趣,可见是个雅人。」
老内侍问道:「你没说那些花树的来历吧?」
内侍诧异的道:「说了,怎地,不妥?」
「大大的不妥!」老内侍骂道:「回头那些花树被挪了,都是你的罪责。」
采花大盗此刻正在殿外,有些百无聊赖的和张童说话。
「长威伯,他们说你在苏州威风凛凛,杀了好些人,是真的吗?」
「胡说,我两手清白。」
「咳咳!」黄锦出来了,「陛下让你进去。」
蒋庆之走进殿内,道爷正在收拾案几上的东西,看着都是些道书,还有蒋庆之劝过无数次,让他少嗑的丹药,以及几张符籙……
「来了?」道爷把东西尽数往案几下面扒拉,坐直了身体,仔细看着蒋庆之。
「您……还在吃那玩意儿?」蒋庆之眼尖看到了丹药,「陛下,这丹药兴许有好的,不过历朝历代服丹药的帝王多不胜数,您数数有谁是长寿的?」
「咳咳!」道爷不自在的乾咳着,「说说苏州府的情况。」
蒋庆之说道:「苏松等地富庶,谁掌控了那些地方,谁就掌控了大明的钱袋子和粮仓!」
道爷叹道:「朕知,可那是士大夫的地方,何其难。」
蒋庆之说道:「陛下,东南靠海,海贸有大利。而苏松等地商业繁茂,手工发达。辅以海贸,这便是自成一体的格局。」
他很认真的道:「苏松等地不在手中,大明……必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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