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意实在是脸红了, 扛不住直接走。
她直接迈开腿了：“我走了。”
宣适回眸看她：“晚回来吃饭吗？”
“应该不了，我吃完再回来。”
“嗯，行, 小心点。”
“嗯嗯。”
柏意回头最后看一眼他，对视一下, 就转身往前院去, 边走边戴口罩。
出了古城打了辆车几公里外的一家咖啡厅, 经纪人已经在那儿等着她了。
这个点的店里人不不少, 三三两两分散在某个位置。经纪人在最角落的一处, 旁边隔着一道幕帘, 还挺低调的。
她一走近, 经纪人就说：“我刚刚在飞机遇宣适了, 好巧。”
“嗯, 他说了。”
“你们见面了？”经纪人一边递给她菜单一边好奇。
柏意颔首, 接过菜单放开，“我和你电话刚挂时, 他进去了。”
经纪人边点头边从包里拿出几份合同，“我在飞机就和他隔着一个过道。着你俩现在在一起录节目，我就和他打了招呼，他还挺客地和我说了话。”
“嗯。”柏意随意点了杯黑咖啡, 看对面经纪人的咖啡已经点好来了，就直接阖菜单。
服务员走后, 柏意才摘下口罩, 又接过对面递来的合同。
经纪人端起咖啡轻抿一口, 目光落在她那边：“前没怎么接触过，他人感觉还真蛮低调且谦逊的，和传闻的一样。”
“嗯。”柏意随意看着合同, 边看边点头。
常芸：“我问他，你有没有给他添麻烦，他笑了笑。”
柏意：“……”她落在纸的目光悄然静止了下去，没再移动。
常芸：“他说没有，还简单地夸了你一通。”
“……”
经纪人感慨：“我之前还挺担心他对新人一般且和你没话可说的，但是听他那语，和你相处挺愉快的，和节目里播放出来的一样。”
“唔。”她淡淡应了声。
“对了。你让我给你带的衣服。”常芸从座椅里侧拿出来一个印着某顶奢品牌布兰登logo的纸袋子，递给她，“布兰登是男装啊，你怎么会在他们家买衣服？”
“……”
忘记这个牌子只卖男装了，还能瞒天过海。
柏意默了默，僵僵接过盒子，低头瞥了下袋子里，衣服还精致的装在一个白『色』礼盒中，看不样貌。
她放在一侧，说：“宣适过几天生日，你知道吗？”
“知道啊，微博都有#宣适719生日快乐#的词条了。”常芸端起咖啡，边喝边透过杯子空瞥她，“怎么了？”
“给他的礼物。”
常芸呛了下。
她恍惚地放下杯子，再抽了纸巾轻拭嘴角，末了一双眸子装着满满的意外钉在了对面她家艺人身，“什么？你千里迢迢让我从北市带一件衣服，是给宣适的礼物？”
“嗯。”柏意心有些虚。
常芸有点不理解：“他生日你这么心做什么？你随便转个红包就行了。”
“他缺钱吗？我转少他才会正眼瞧一下？”
“……”常芸噎住。
柏意笑：“而且他比我富有了，红包他不会收的，还是买东西简单干脆，实又有意义。”
“可是你买衣服？是不是那个了，”常芸拧眉，“这不是女朋友的『操』作？”
“……”
常芸：“人知道了不好啊？”
“我会提醒他低调的，别说的。”
“……”
常芸悠悠盯着她：“你什么要此一举呢？还得嘱咐他低调。”
柏意轻吁口，解释：“其实他跟我说不送礼物的，是我自己觉得不好，他肯定只是客一下，而他的地位于我来说，我送个礼物不是显得我比较友好会做人吗？”
“送礼物正常，当然必须送，虽然顶流的生日他能收一卡车礼物，你的也未必会发现且注意，但是送了就有个名头。要是送衣服，有点怪怪的。”
“我不出什么好了，而且我知道他喜欢浅蓝『色』，这个买了不会出错。”
“你还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百科有吗？”
“……”
柏意和经纪人面面相觑，最后无奈失笑。
常芸挑眉：“他跟你说的？”
“之前直播的时候，粉丝cue我们穿情侣装，我就问过他什么也穿了蓝『色』，他说他喜欢。”
“哦，你俩关系是不是真挺好的？”
“挺……好啊，他人一点顶流的姿态都没有，温柔也照顾人，对我挺好的。”
经纪人定定看着她，等她说完，又问：“那那天你俩拍？真的是他要去海滩走走，你一起去？”
柏意抿抿唇，坦白：“我去的，直播前跟他说的 ，然后播完我俩就去了。”
“他就陪你去？”
“嗯。”
“他什么对你那么好啊？”
“可能，不好拒绝吧。”
常芸还是有些疑窦，又追问，“那后面看电影呢？”
“后面，我俩就在说那边哪里好玩。其他娱乐场所也不便去，就最后去了影院看电影。”
“他不知道你们俩个艺人，一个当红顶流，一个新晋小花，当晚还霸占了一半的热搜，都是磕你俩cp的，结果你俩才合体直播完就去影院看电影了，他不觉得这暧昧吗？”
“……”其实之前真没怎么过，因没会拍，而他们自己确实只是闲来无事去看看。
不过现在柏意算是明白宣适什么会那么愿意陪她海滩又去看电影了，因他喜欢她，这些对他来说，无异于约会，两人世界。
柏意含糊道：“他没过会拍，他一直挺低调的，没吧。”
“那你呢，你还和他去玩，三更半夜和顶流去看电影，你不知道这暧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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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意瞬间脸红。
经纪人彻底晕眩，语惆怅得滴水：“救命，我跟你说了不要喜欢顶流不要喜欢顶流，你还说你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柏意轻吁口，小声解释：“我只是有点好感。”
“见鬼吧你，我才不信，有好感你不会承认的。”
“……”
咖啡来了，服务员放下杯子时见点单的竟然是最近频频热搜的女星，惊喜了一瞬，不过也快就离开了，没敢打扰。
柏意端起来抿了一口，黑咖啡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齿中，渗入大脑，让她清醒了一些。
放下杯子，柏意理智地解释：“我只是心底里暗自喜欢，也没去告白还是怎么的，你放心。”
常芸叹息，坐直起来认认真真跟她说：“我们说真的，你不要去喜欢宣适，无论只是有点好感还是真心喜欢了，他和我们相距甚远，你看昨晚他压轴出席棕荆奖，那是业内的电影大奖啊，他一个歌手压轴了，地位可见一斑了吧？坦白说，真的是你目前望尘莫及的地步。”
“唔。”
经纪人喝了口咖啡，悠悠道：“他那种人真不缺女人。”
“……”
“虽然之前没绯闻，可能也没谈过，但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的呢？喜不喜欢圈内人呢？愿不愿意和新人私底下也接触呢？或者压根不结婚呢。”
“果，他也喜欢我呢？”
“？？？”经纪人一脸问号，“你不要告诉我，宣适喜欢你？”
柏意轻吁口，轻笑：“有点感觉……”
“……”她一脸不可思议，啪嗒一下放下杯子，长呼口，“不是说你不好啊，但是他不可能真心的，不可能。”
柏意没说话，喝了口咖啡。
常芸见她沉默，问：“你怎么的？你自己喜欢他，又感觉他喜欢你？那你没和他摊开来？”
柏意心里本来就挺缭『乱』的，经纪人问了她就索『性』说了，“就是不确定真的假的吧，我也怕节目结束后，就不喜欢我了，不安心，怕他是因最近接触了有好感而已。”
“可不是，我也这么觉得啊，所让你别信啊，他那个身份位置，身边诱『惑』了，就算他不花心不滥情，但是可供他选择的数之不尽，你只是一个新人。咱和他天差地别，隔着一条银河，真的。”
柏意目光无焦距地落在合同，淡淡点头。
常芸脸『色』认真：“坦白说，短暂的喜欢可能是真的，因情动谁都会，但是不可能结婚，娱乐圈是个名利场，谁不爱往高处走，谁不爱星星，你不也因他是星星是月亮才会了一层滤镜吗？对他天生的景仰，但是你不要因偶尔几天天好，月亮有几缕光落在了你身，你就觉得月亮独爱你一个。清醒点。”
“嗯。”柏意继续点头，没理由否认。
常芸叹息，语重心长：“搞事业吧宝贝，男人别肖了，娱乐圈的男人更是，都不靠谱。”
“……”柏意失笑，老实看起了合同，“八月开机？”
“嗯。”
签完新戏合同，经纪人又说了几个工作，“电影定国庆档了。本来是打算在明天官宣，但是片和我说的时候，我说明天周二，“今晚”二集会线，后天又恰好是宣适的生日，时候整个热搜都是你俩，不合适，而且还有点蹭节目热度和宣适热度，虽然他唱了ost，但是还是炒作的嫌疑明显，所推迟几天避开。”
“嗯，好。”
“然后‘tf明日’杂志有个邀约呢，等收官了去拍个杂志先；其实还有些商务在谈，不过商务洽谈时间比较长，等搞定了我再跟你说，顺利的话等电影映了，要是口碑不错，那杂志商务都会接连官宣，时候十月份你就住在热搜了，也算爆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