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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夏洛特好像说了什么,让康斯坦丁怔住了,只是一瞬间,但是这也够了。

红色的液体瞬间刺穿了康斯坦丁拿着武器的手腕,随后远去的夏洛特发出快意的笑声,那笑声天真烂漫,好似孩子们撕开蜻蜓翅膀时一般天真无邪。血杯教团的使徒抛弃了她所有展现在外表的美丽和天真,翻涌出来了内在的尖刺和血腥。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这让她在战斗中被康斯坦丁抓住了把柄,但是同样,在最后的最后,夏洛特也以自己为矛,把男人刺得鲜血淋漓。

“我祝福你,约翰,在伟大母亲的见证下,愿你的饥饿永无餍足,愿你在愉悦中被吞噬至尽,愿你永远享受痛苦和鲜血,我祝愿你死后,你的灵魂居无定所,永世流放,你的骨为赤红教堂的长椅!”

康斯坦丁此刻却在想一件毫无关系的事情,他听着夏洛特离开时的笑声,刺痛从他的手腕蔓延开来。美狄亚在杀死她和伊阿宋的孩子离开的时候,她背对着伊阿宋,是不是也是这样放肆地大笑离开的呢?

这样的比喻其实并不是很恰当,因为他跟夏洛特的关系并非如此。可是康斯坦丁的思绪忍不住,他记忆里的女孩仰着头,一脸的崇拜和欢喜,天真无邪,见他过来,高兴地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问他能不能带自己出去玩。他的姐姐,女孩的母亲谢莉尔站在门口朝他露出微笑,语气亲昵地让他快带着女孩出去玩。吉玛一直在念叨你,她很期待你能来,你知道的,谢莉尔轻笑着说,她一直很崇拜你。

女孩天真无邪的笑脸跟塞壬那赤红组成的、不似人形的液体似乎要重叠起来。最后环绕在耳边的仅剩了塞壬说出口的几乎是诅咒的祝愿,还有昔日谢莉尔对他的怨恨之语。

那令人作呕的香味逐渐散开,气味变得淡了下来,肉壁开始融化,望着周围的一片血色狼藉,康斯坦丁收起武器,什么也没说,燃起了香烟。

……

赫曼在过去的途中遇上了一团夏洛特——这个单位对于现在的夏洛特来说恰如其分,跟萨沙那时常流动的状态不同,她像一团红色的史莱姆一样跳了过来,落在赫曼的肩膀上。

咕嘟咕嘟。她说。

“这样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夏洛特。”

“咕嘟咕嘟。”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带你去家酒吧坐坐?”

“咕嘟咕嘟。”

“好,我就当你同意了。”

团状的赤红开始流动,它向液体一样蔓延流向赫曼的脖颈,他的手臂,像情人一样亲密,难舍难分。但是当那液体要更接近心脏蔓延的时候,被赫曼阻止了。它只好退却一步,就在赫曼的脖颈和手臂上流动,远看的时候像赤红色的精美花纹,与赫曼此身的打扮一点也不搭。

到了酒吧,他熟门熟路地走到僻静的座位,服务员为他上了两杯酒,低头垂眼不去看他衣服上的花纹,整个过程不发出一点声音。

女孩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她几乎是贴在赫曼身上,笑容甜美,仰头看向赫曼的时候那似花蕊般纤细微翘的睫毛打下一层薄薄的阴影,又好像油画上的暗处一样引人遐思。

“你太过于情感用事了。”赫曼说。他这一句话同现在这暧昧的气氛与距离并不相符,不过夏洛特也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