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顿了顿,“蝙蝠以前就被他的情人算计过,夜翼那家伙就更别说了。”
“我知道,金并的危险性我从来没小觑过。没有任何超能力,野心十足的反派某种意义来说更为棘手。何况还有他的对手放在那里作比较,比如在地狱厨房活动的夜魔侠。”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你有什么对手吗,我是说除了防剿局那边。恕我直言,我看不出来道格拉斯警探对你有什么威胁。”杰森对纽约本地的超级英雄没什么兴趣。犯罪巷出来的小伙子比起美国队长更喜欢蝙蝠侠——在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
“但你不得不承认他很好用,其他的警探要棘手得多。”赫曼耸了耸肩。
“对手?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晚了点。不过如果你指的是特定的对手的话,没有。大家都是为了彼此的利益和欲望而行动,如果被阻碍,就是敌人,如果目标一致,就是盟友。”
“听上去不拘小节。”
“是的,天命之人一向不拘小节。”
“比如杯吗?知道吗,在你向萨沙提出要她开启杯之道路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我当时脑海里疯狂在回忆那些书里提到与杯道路的部分。”
“但你没阻拦。”
“因为我觉得你有你的理由,但是话说回来,这个问题我真的要问你,不是所有杯都需要…咳,那个吧,萨沙可还没成年。”
“不是。”只是绝大多数杯之天命之人都是这样,但也有例外。
“那就好。”杰森松了口气。
……
纽约某繁华街区的别墅。
卡特·卡罗是个神秘的女人,她知道很多,但她很友好,跟她聊天的时候也很愉快。凡妮莎也没有感受到过来自她的恶意,所以相对应的,她同样也信赖着卡特·卡罗介绍来的人,并对他们报以友好的态度。
在来访二人之中开启谈话,处于主导地位的是自称赫曼·史密斯的青年,也许是久坐课堂亦或是研究室,他看上去有些瘦弱,灰绿色的头发使得他看上去雾蒙蒙的,凡妮莎有时能在他的眼里捕捉到光,就像卡特·卡罗一样——不是所谓文学作品里用来形容激烈情绪的光,就是字面意义上单纯的光,那感觉有些像星辰折射下来的光线,又像蜡炬橙黄的烛光。她能从他们的眼睛里感受到捉摸不透的神秘。
“所以,如果您希望的话,夫人,我可以延缓您的病痛,虽然可能不太科学,但我可以保证效果会是立竿见影的。”
“我知道,你不用措辞那么严谨的,史密斯先生,我已经不年轻了,医生也跟我说过不少次我的病症。”她微微一笑。
他们在会客厅见面,凡妮莎化了妆,她用一种非常巧妙的、属于每一个女人在成长到一定阶段之后都会掌握的技巧来掩盖自己唇色的苍白,颧骨的突出,不健康的脸色。这让她看上去典雅又得体,还是那个可以坐车去剧院陶冶情操倾听卡特·卡罗一展歌喉的贵妇人。
“我跟卡特提到过几次,但其实对于延长寿命或者治病这种事情我不太抱有期望,我只是不想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还要我的丈夫为我担心,他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凡妮莎尽量以一种温和的语气来谈起这些。金并想要送她去欧洲接受更好的医疗服务,但凡妮莎其实并不想这样。
“我很感谢卡特帮我留意着这些,我想在走之前轻松一点,关于这一点,你能帮到我吗,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的。”
“当然可以,不如说这正是我擅长的领域,如果您说要我彻底治愈疾病的话才是在勉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