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军统滴干活？」杂货间里，刘长川面色凶狠瞪着高美饭店厨师长，松田三十八。

「呜呜呜，长官说日语行不行？本地话我听不懂。」松田三十八吓得浑身发抖，哭嚎着祈求。

刘长川心中叹息一声，他看过松田三十八资料，这就是个普普通通养家男人，一生老实本分，没做过一件坏事，却要成为冤死鬼。

他可怜吗？当然，但这世道可怜可悲的人太多，这场丧心病狂的侵略让多少人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被屠灭杀戮。

那可是数千万人成为冤魂，你一个异国小人物又算得了什麽。

「小五郎你继续打，让他签字画押，桥本跟我出去，我有事吩咐。」刘长川没搭理哭嚎不止的松田三十八，对桥本志招呼一声。

「组长，不能给清水少将送去一个活人。」离开杂货间，桥本志提出建议。

「死人活人都一样，清水少将对于结果不在意，他要的是如何向上峰交代，但证据链必须做好，你一会跟小五郎从枪里取出子弹，弄些火药出来，撒到松田三十八的衣服兜里。」刘长川点上烟，心情有些压抑说道。

「我明白了组长。」桥本志答应一声，转身进入杂货间。

「组长，大堂经理小林进二怎麽办？要不要？」美惠子凑过来比划了一下脖子。

「他只是个替补，必死无疑的替补，把他活着带回特高课，宪兵队的人自然会知道怎麽处理，如果咱们带回去的全是死人，事后容易被伊藤小杂碎找麻烦。」

「组长说的是。」美惠子认同刘长川的话，必须得防着点伊藤小杂碎，那货心眼太坏，不是个东西。

「八嘎，我是冤枉的。」下午4点，所有证据链全都做好，刘长川下令把人带回特高课，只不过到门口时，大厅经理小林进二开始大吼大叫，试图引起关注。

他麽的，狗东西竟然想求活，这怎麽可能。刘长川撇了下嘴，对小五郎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小林进二的嘴堵上。

「怎麽回事？」这时，刚开完会的驻沪司令部山本参谋长，面色阴沉走了过来。

「长官，我受命调查亲王阁下被杀案，在厨师长衣服里发现零散火药粉末，因为饭店经理是军事观察团到来的知情者，而且他有动机，更有能力把炸药带进饭店，所以俩人有重大嫌疑，需要带回宪兵队调查。」刘长川敬了个军礼，把他们这一下午侦破案件的经过说了一遍。

「厨师呢？」山本参谋长四下看了一眼，但没看到人。

「啊这个？对不起长官，因为我的失误，没看好人，让其找到漏洞，自杀身亡。」刘长川面带惭愧，深深鞠躬。

「八嘎，你回去后要好好审问嫌疑人，不要再让他自杀。」山本参谋长大骂一句后，带人离开。

「是长官，我回到特高课，会严厉审讯。」

「行了组长，人都走远了。」桥本志指着汽车，让刘长川赶紧上车。

……

下午5点多，调查小组众人进入宪兵队大门，在门口，刘长川看到了一身肥膘的唐九龙驱车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