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辰哥，有事你就去忙，我等你回来。」徐燕下床，像个小媳妇似的，帮王玉辰整理衣服。

人走后，徐燕站在窗户旁，望着进保安二师师部的王玉辰，面色冷了下来。

她不怕日本人知道本部制定的计划，更不怕自身身份暴露，最怕特高课的人莽撞，对她动刑，甚至是直接弄死她，要是那样，上峰制定的计划就完了。

想到此，徐燕抿嘴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馀，特高课那帮杂碎都是人精，知道山城下套的同时，怎麽可能对她上刑逼问，肯定要秘密甄别一下，确定她是山城特工，而后再利用军事文件，反向下套。

谍报机关，玩的不就是阴谋诡计吗？

……

「王桑，温柔乡是英雄冢，你前程似锦，可别被女色迷惑。」见王玉辰进来，俩人招呼一声后，刘长川笑着调侃。

「山下君，您是特高课调查小组长官，任务繁重，这次来不会是跟我讨论女人吧？」王玉辰亲自给刘长川倒茶，并递过一根烟。

「王桑，来见你之前，我见过板井长官，他给我了一份你的背景资料，没想到你竟然是陆军大学毕业，帝国精英。」刘长川点上烟，直入主题。

听到刘长川话，王玉辰抽菸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叹息一声：「山下君，昨天板井长官跟我见了一面，说明了山城有可能利用破译军事密电码，消耗杂牌军的同时，给帝国军队下套，我是宪兵科毕业，了解反谍程序，你们准备什麽时候甄别徐燕？」

望着一脸沉重的王玉辰，刘长川暗自撇嘴，没想到这货还是个痴情种子，但那又怎样？本身就是日本人安插的暗线，难道敢有反抗的心思？

「王桑，甄别徐燕主要靠你，一会我会下令放她自由身，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山城派过来潜伏者，并评估其最终目的，你没问题吧？」

王玉辰轻笑一声：「当然，我知道怎麽做，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和她的感情，耽误帝国大事。」

「那就好，王桑，你什麽时候去金陵？」刘长川给了王玉辰一个赞赏的眼神，笑着问道。

「我已经得到调令，下个星期一去金陵军令部报到。」王玉辰如实回道。

刘长川扔掉菸头，面带严肃望着王玉辰：「王桑，如果确定徐燕是山城特工，你觉得她要从你这里得到什麽？」

「情报呗，我到金陵之后能接触大量军事机密，包括帝国军队将要实施的部分作战计划。」

「山下君，你应该知道，和平救国军超过两百万，虽然战斗力低下，但帮着帝国各野战主力师团维护治安还是没问题的，一旦战事开启，两方必定有军事情报往来，徐燕如果是间谍，她可能看中了我能得到部分军事计划的能力。」

「一石二鸟吗？」刘长川皱眉嘟囔一句。

他从板井直道给他的文件中看明白了山城的心思，当然，只看懂了表面，利用徐燕把编组军用密电码送给日本人，然后再利用徐燕跟王玉辰的私下关系，跟着去金陵探听情报，可他麽的，已经露馅，下一步到底要干啥呀？

「山下君，如果……如果徐燕是间谍，你们准备怎麽做？」王玉辰略显紧张问道。

他对徐燕有很深的感情，这次徐燕回上海，让他兴奋不已，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可没想到，高兴没一天，特高课的板井直道就给了他一记重击。

「怎麽做？王桑，这件事事关重大，一旦证实徐燕是间谍，如何处理她需要长官决断。」刘长川摊手表示，我小杂鱼一个，别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