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伊伯带。

战舰中，陈皓等王将军去上海。

他知道王将军挂断电话，肯定会找老人家说这事，他後来也联系老人家了。

老人家已经同意，让王将军前往上海，亲自开启虫洞。

‘警报！探测到虫洞开启，不明物体进行跳跃！’

啥？！

听到AI系统警报，陈皓先是吓一跳。

不对啊！

巡天探测器全天运行，监视猎人舰队跳跃时，人工虫洞所在位置。

还有七个多月。

不可能提前这麽久抵达！

下一刻，他想到某种可能性，立刻通过意识下令：“玄甲1号机，立刻过来！”

1号机很快过来，陈皓钻进驾驶舱。

跑到战舰的隔离舱。

隔离仓开启。

玄甲立刻飞出去。

远远的，通过玄甲监控系统，看到不远处虚空中，几台玄甲漂浮着。

他立马明白了。

老人家答应他的请求，根本是缓兵之计好吧？

他在等王将军消息。

王将军呢？

已经跑去找那些科学家，从地球通过虫洞跳跃过来。

“……”

陈皓默不作声。

看着远处的虫洞开合，看着跳跃的玄甲增加。

他还能说什麽呢？

王将军也好，老人家也罢。

这麽做……

单纯是太在意他的安全，不希望他再次以身涉险！

喊停？

没用的！

老人家决定了，科学家们也决定了，地球那边在排队跳跃，无论他联系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继续跳跃——所有人都决定了，没人会听他命令。

他飞向跳跃过来的那些玄甲。

“陈先生，是我！”

其中一台玄甲，传来兴奋声音：“我是安德鲁！哈哈……我没死！”

“你……也来了？”陈皓错愕。

安德鲁。

跟布雷迪一起作为人工虫洞项目负责人。

“必须来！”

安德鲁语气一正：“没理由让您一个人，先後两次冒这种风险——而我们，一次风险都没承担，这对您不公平！”

陈皓没吭声。

“钱先生也来了。”安德鲁说道。

“什麽？！”

陈皓先是大惊，转而皱眉怒斥：“王将军搞什麽鬼？要是钱老出了事，我绝对……”

“我没事。”

刚好。

一台玄甲完成虫洞跳跃，公共频道传来熟悉声音。

正是钱老！

陈皓刚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小星，联系王将军提供名单，跟完成跳跃的比对。”

两边名单一比对，就知道哪些人……

牺牲！

下一刻，AI系统提供的视野中，出现大量科学家名单。

少部分被画了红叉叉。

其中……

“布雷迪……”

陈皓瞳孔紧缩：“他……”

布雷迪的名字上有个红叉。

地球那边，他已完成跳跃，柯伊伯带这边……

他没在！

陈皓呆呆看着红叉。

看着熟悉的名字。

心里突然涌起说不出的难过。

曾经，他恨不得把布雷迪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都特么太便宜了。

那个狗东西，对天文学痴迷到癫狂，竟然回复猎人文明信号，把全人类置於深渊绝境。

可……

站在另一个角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