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茵微微点头：「怕是不能拒绝。」

沈妩眼睛盯着她：「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去？」

许茵瞧着后面被她已经打理出来的衣服，微微抬了下下巴，意思是那些怎麽办。

「陆玄炒的那些瓜子，我俩商量了一下，还是批发给其他人，风险小一些，而且不用操心零售，只用炒货就成，赚的也不少。」

「这衣服剩下不多了，我去问问那照相馆的摄影师，能不能批发给他，这样，年前我还能可以跟着你去一趟北城。」

沈妩原本是想自己偷偷卖了得了，别瞧大家现在工资都不高，但款式新颖的衣服，又不要票，赶上过年的时节，根本不愁卖的。

许茵点头：「那行，我给说一声，定咱俩的机票。」

陆烨穿的男装本来做的就不多，除了留出来他俩过年穿的，都已经卖完了，只剩下几套女装和两套小女孩的衣服，沈妩趁着天色暗下来，骑车去照相馆。

隔壁的老太太踮着脚尖看着沈妩离开的方向，嘀咕了一声：「孤寒佬，天天穿的倒是像阔佬，不知道在外胡搞什麽？」

「黑心烂肝的货，我看着不办什麽好事。」

陈佳英在边上洗着衣服，听着她娘嘴里的话，不由得皱眉：「娘！」

陈佳英一开口，老太太又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闺女。

心里还是犯嘀咕，隔壁一家天天做什麽呢？

*

沈妩天快黑了才去的照相馆，这会人已经不多了，摄影师家就在边上，正在吃饭呢，瞧见沈妩来了，笑呵呵的起身。

还以为她又来拍照呢：「今天光线不好，不如白天来。」

沈妩走近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照相馆的老板脸色顿时变了，看着沈妩的眼神谨慎起来，让她进屋说话。

沈妩道：「我那个朋友也说了，通过你没少卖衣服，她这段时间有事情，您要是觉得可行的话，每件便宜五块钱，您卖，不愁卖的。」

照相馆的摄影师经常和别人打交道，沈妩那一家人的照片贴在外面，拍照的都多了，问他这衣服的也不少，临近过年，他这照相馆的生意也不错。

不过再怎麽不错，他也是拿固定工资的，把这衣服给自己爱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赚五块，至少能赚他一个月的工资，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平日里接触的人多，摄影师也不是什麽死板的性子，压低声音道：「我身上没这麽多钱，一下子给不了你衣服的这些钱。」

「我信任您。」沈妩笑道：「您给我个订金就成。」

都是公家单位，跑不了的，何况说不准以后还得多多合作呢。

两人偷偷摸摸的交易了，然后又偷偷回家。

陆玄和陆烨每次回来，天色都已经大黑了，沈妩做饭的时间也晚了，她回去的时候，许茵也已经在家了。

「我给那边说了，让再加一个你。」

沈妩道：「同意啦？」

许茵还没说话呢，满满道：「同意啦，就是那阿姨的脸色挺奇怪的。」

「怎麽奇怪了？」沈妩随口问道。

满满顿时咳嗽一声道：「那个，许茵啊，你稳重，办事我放心，这对你肯定是小事一桩，就是，你朋友要去，你得让她注意点，给外国友人要钱的时候，克制点，别把人当冤大头宰。」

满满学着工作人员的腔调，说完后看着沈妩：「妈妈，什麽冤大头啊？」

沈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