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应不安慰还好, 一安慰,萧梨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委屈更甚, 咬了下唇,泪跟金豆豆一样滚个不停。
温之应慌了,好久没见萧梨像这样哭过,他努力在脑海里搜寻当年小姑娘哭鼻子的时候,他是怎么哄她的。
萧梨小时候很爱哭, 那时候他总是喊她小哭包。
一晃过去许多年,如今小哭包成为了他的妻子。
这代表,过去的那个哄法,肯定不行。
“再哭, 我就亲你了。”温之应靠近,鼻尖触碰到萧梨的鼻尖。
那句话似乎不是威胁,也不是恐吓, 只是实际行动前的提前告知, 话落不久, 在萧梨稍微睁大点眼睛看他时,温之应已经吻了过来。
泪水终于止住, 萧梨眼睫轻颤。
一开始温之应只沿着她的双唇描绘, 渐渐地,用舌尖顶开她的唇, 很快长驱直入,与她的勾住。
这场吻,持续得有些久。
安静的病房里, 一道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温之应停了下来。
他和萧梨分开唇时, 不免拉出两丝口沫的连液。
萧梨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脸颊已经挂上了两颗红番茄, 她扭眸瞥了一眼,道:“不是我的。”
伴着振动个不停的铃声,传自一张椅子上。
温之应正准备走过去,病房门被推开,温思绵两腿匆匆地小跑进来,目不斜视,冲到那张椅子前拿了手机就折回身朝外走,“呵呵,是路安杰的电话,没事没事,你们俩继续。”
她很快就没影了,病房门再次体贴地给他们关上。
萧梨:“……”
现在还怎么亲得下去,那气氛都没了。
温之应果然没再亲她,神色虽然消了许多疏离和严肃,但眉宇间还算平静,他低眸检查她手上的输液针。
目光后投到她还捏在手里的那根香蕉。
对,刚才他跟她亲吻的时候,皮耷拉在下半身的香蕉一直被她捏在手里。
“你继续吃吧。”听见他说。
“……哦。”萧梨点点头,低头咬香蕉。
温之应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而后,病房里空气安静,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谁说话,只有萧梨吃香蕉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温之应等她吃完那根香蕉,插在裤兜中的手伸出来,“给我吧。”
说的是萧梨手里的香蕉皮。
萧梨依言将香蕉皮落到他手上,说了声“谢谢”。
温之应侧头找垃圾桶,萧梨指了下:“那”。
温之应便走过去,将香蕉皮扔进去。
“还想吃吗?”他问。
萧梨目光看了下床头柜的一袋水果,道:“不想吃香蕉了,想吃苹果。”
那些水果买来的时候,需要洗的温思绵都帮她洗过了,可以直接拿来吃,萧梨看见温之应选了个苹果,准备拿去洗手间洗的时候,便说:“绵绵洗过了。”
温之应说:“再洗一遍。”
“……”
他是觉得温思绵没洗干净吗?
两分钟后,温之应从洗手间出来,问她:“有水果刀吗?”
萧梨道:“路安杰好像买了的,在袋子里。”
不得不说,路安杰虽然是个大明星,但是还挺细心的。
他不仅买了水果刀,好像还买了牙签,可以方便她插起来吃。
这个细节萧梨觉得有必要在温思绵面前提一下。
温之应往袋子里找水果刀时,眉尾上挑了细微的弧度,拖着尾音:“路安杰?”
萧梨道:“他是……”
萧梨差点脱口而出路安杰是温思绵男朋友,但现在还并没有,这两个人还在搞暧昧。
“是什么。”温之应拿着水果刀到床边坐下,撩起眼皮。
淡黄色的阳光从窗户泻进来,洒在温之应的肩头,在萧梨看来,此时温之应那张俊朗的脸多了几分勾人。
萧梨时常觉得她不应该老是被温之应美色所惑,此时再次走了下神,一定是因为之前温之应吻了她。
“他是绵绵的朋友。”萧梨说。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朋友面前加上那一个“男”字。
温之应没再问什么,低头认真削手里的苹果。
萧梨靠坐在床头,看着他细致地将那颗长得不是很圆的苹果都削去皮,而后切成好几瓣,没有东西可以盛放苹果,温之应就拿在手里,一瓣一瓣地喂她。
“我吃不完一个。”吃了大概三四瓣,萧梨说。
温之应道:“再吃一瓣。”
“不吃了。”萧梨摇摇头,“你可以拿点给绵绵他们吃。”
温之应没回应她这句话,萧梨吃不完剩下的苹果,温之应慢条斯理地全部吃完。
萧梨:“……”
真是一瓣也没给外面的两个人留呢。
温之应见瓶里的液体只剩下一点,抬手按了下呼叫器。
不久后,进来一个戴着口罩的西班牙女护士。
女护士手里什么也没拿。
萧梨听见温之应用流利的西班牙语问她:“都输完了吗?”
护士说:“是的,今天的输完了。”
温之应对护士问了一下萧梨的病情,从护士那里得知,萧梨这个状况需要挂两天的水,第二天还要输液,所以今晚最好住院。
萧梨西班牙语没什么好,但是能勉强听懂两个人在聊什么,她和温思绵跟当地人交流的时候,基本上都会手舞足蹈,手语辅助口语,而温之应一派从容,跟当地人说话,在他那里没有一点障碍。
每次跟温之应一起出国,萧梨都会见识一次他的语言天赋。
温之应不仅精通英语、法语、德语、俄罗斯语、日语,同时西班牙语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