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仍旧没回答,一个劲加菜吃饭,直到大半碗饭下肚,她才慢吞吞问:「爸丶妈,如果一个30多岁的成功女人爱上一个不到20岁的男生,她父母能接受吗?」
黄煦晴和柳父对视一眼,「好好的,你怎麽问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柳月说:「你们就说能不能接受?」
柳父摇头。
黄煦晴皱眉,「其他家庭我不知道,要是搁你外公外婆,保准打断她腿。」
话到这,黄煦晴还不忘补充一句:「我也一样。」
柳月无视母亲暗戳戳的话,「我才18多点。」
黄煦晴不解:「那你为什麽突然问这种问题?」
言多必失,得到了答案的柳月不打算继续这话题,把碗底的放吃完后问:「爸爸,我看你最近一直在捧着《文化苦旅》反覆读,真有写得那麽好?」
柳父笑着颌首:「爸已经读三遍了,确实极好。」
柳月问:「极好?极好是什麽程度?」
柳父想了想说:「我单位很多人在看此书,你应该自己去读,读了就会明白。」
黄煦晴插话:「你小姨都看六七遍了。」
「哦。」
柳月哦一声,假装什麽都不知情,试探问:「小姨最近没去找那大作家?」
听到这话,黄煦晴叹口气。
柳月和柳父齐齐望向她。
黄煦晴讲:「那作家十二月已经很久不给昭仪回信了。」
柳父听得若有所思,倒没做评论。
思绪回笼,课堂上的柳月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仿佛依旧在梦里,是那麽的不真实。
警眼旁侧的李恒,她脑海中突地蹦出一个画面:那就是李恒抱着自己小姨上床,慢慢压了下去见柳月一脸潮红地看自己,李恒在纸上写:你这是什麽眼神?怪吓人的。
阅读完纸条,柳月答非所问,拿起笔问:你真有女朋友?
李恒回:当然。
柳月写:和本小姐比怎麽样?
李恒没直接给答案:下下个周末,我会带她过来。
柳月品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把纸条收了起来。
讲台上的余淑恒留意到了两人的动静,喊:「柳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柳月蒙蒙地站起身,刚才开小差去了,压根不知道老师刚才问了什麽问题啊?
她在桌子底下轻一脚李恒,让他帮忙。
李恒幸灾乐祸在纸上写上两个大字:metoo。
柳月冷斜眼他,用中文回答老师的问题:「老师,抱歉,刚才我和李恒讲话去了,没听清问题,您再说一次。」
「哈哈哈...!」
全部同学爆笑。
李恒嘴角抽抽,这娘们真是坏了心眼啊,竟然拉自己一块下水。
果然,余淑恒微笑转向李恒:「李恒同学,你来回答。」
李恒不情不愿站起来,一脸的郁闷。
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荡几圈,余淑恒意味深长问:
「每次上课,两位同学都是坐一块传纸条,是在谈感情?」
李恒否认:「不是。」
柳月糯糯地说:「在接触中。」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班上同学再次爆笑。
李恒无语,他娘的!这妞坏透了。
坐下后,李恒眼神不善地死死瞅着她丫的。
柳月正襟危坐,眼里全是无辜。
一二节课是在硝烟弥漫中上完的,李恒写:你这是坏我名声。
柳月不屑地回:什麽叫坏名声?有本事你把本小姐睡了,不就落实名声了?
李恒对着纸上的虎狼之词发了会呆,败退!
见状,柳月撸撸袖子,走出了教室门,眼角若有若无挂着一丝痛快得意。
在她看来:对付李恒这种很受女生欢迎的男生,绝不能按常规套路出牌,不能像那些女生一样傻傻地爱慕追求,要不然没有特色只能沦为无数掉尾灯之一,要想脱颖而出,就必须与众不同,让他感受到一种新鲜感和刺激感。
就是不知道小姨有没有领悟到这种精髓?
她倒是有心想教。
可是她明白小姨的性子,这事一旦捅破,那会十分别扭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