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入骨的恨意和绝望:“我宁愿死一万次!我也不愿意喝你的洗脚水!这些天来,我只要想起这件事,我就想。”
呕。
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滔滔而来。
她慌忙再次喝醋。
洁癖。
明明嗜血的沈沛真,却有着不小的洁癖,并“完美”遗传给了米仓儿。
并被米仓儿发扬光大——
对一个想到雨后的死老鼠,就想干呕的人来说,喝别人的洗脚水这件事,确实比杀了她,还要更难受的。
为此。
在住院的这些天内,米仓儿当面或者打电话,请教了几个很有名气的医生,希望能找到有效的治疗办法。
心理疾病啊,这玩意可不好治。
“你知道,一个德高望重的婆婆医生,在确定了我的‘病情’后,给我开出了什么方子吗?”
满嘴醋味的米仓儿,恶狠狠地盯着崔向东。
搞得崔君子有些莫名心虚,缩了下脖子:“什么方子?”
“要么去死——”
米仓儿忽然悲从心来,双眸中立即浮上了水雾:“要么,就每天喝一碗你的洗脚水,直到喝麻木了!要么,就在你身上,找到比这个还要让我更恶心的事!比方去。”
说到这儿后,泪涟涟的米仓儿,眸光看向了崔向东的腰带。
啊!?
崔向东猛地打了个冷颤,慌忙再次缩了下脖子。
咔,咔咔。
这是米仓儿的银牙,在不住地咬时,发出的声音。
本来。
崔君子就因被熊大按在地上,裤吃裤吃了那么长时间,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现在又来了只要吃人的小耗子,好怕啊。
崔向东右手抓住门把,做好了米仓儿一旦扑上来,就赶紧跳车逃跑的准备。
他知道洁癖,也见识过有洁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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