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崔向东在。
他挽着裤腿,光着脚和膀子,浑身的泥水,正背对着门口打电话。
背上“粟颜”和那颗心,就像针那样,刺进了秦袭人的眼里。
让她的眼神,迅速阴森了起来。
崔向东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他很着急的样子:“舅舅,你能不能快点派人过来,把大碗面运走啊?先把我的婚事,给放一放!再说了,我现在忙的脚后跟磕打后脑勺,哪儿有心思谈恋爱,找老婆?那个什么,如果你和我妈觉得那个女孩子好,就给我定下来。然后找个好日子,把她送过来。当晚入洞房,来年送给你一个大外甥。”
他刚说到这儿——
忽然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就看到秦袭人正倒背着双手,眸光无比阴森的样子,盯着他看。
“这个老灭绝,啥时候来的?开门声我都没听到,神出鬼没的。”
崔向东暗骂了句,赶紧放下话筒,满脸大大的笑容:“秦老师,您怎么不声不响的来了?”
秦袭人不答反问:“苏家要把哪个女人,嫁给你?”
“管你什么事?”
崔向东满脸虚伪的笑容,迅速消失,态度很恶劣的样子。
秦袭人嘴角一勾,右脚小皮鞋的足跟,微微抬起。
崔向东立即满脸的警惕,伸手抓住了水杯。
这是准备和秦袭人殊死搏斗——
秦袭人转身出门:“省委贺书记来了。穿上衣服,以免让人看到你背上的字,连带着让我也丢人!”
这个秦袭人呢?
我背上有小粟的名字,关你什么事?
崔向东冲秦袭人的背影,微微“狞笑”了下,却拿起椅背上的衬衣,披在了身上。
鞋子呢?
凌晨就在水厂那边接水,弄了一身泥巴的崔向东,到处找他进屋后随意甩开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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