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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酸刻薄的占有欲。

然后他就被一耳光打偏了头。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

分明沈在心才是寄人篱下的那一个,却依旧不曾收敛自己一身轻慢的脾性。

依旧将自己当做主宰,可以随意羞辱跪在脚边的狗。

“那换个问题,在心想回去么?”晏知站起身,唇瓣贴着他的脖颈,循循善诱,“只要你愿意和段恒之离婚,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沈在心轻笑出声,忽而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

“谁说我要回去了。”

但男人却一反常态地将他的手拿开,那双浅色的眸子里神色淡淡。

“在心还是和以前一样狡猾。”

晏知克制地滚动着喉结,他知道,一旦任由自己沉溺在青年编织的欲望囚笼里,那么他将不再拥有主动权。

他将青年指尖隐藏的刀片夺走,袖间不经意间散发出奇异的香气。

下一瞬,沈在心在一阵头晕目眩后,意识又沉入黑暗。

待他再次醒来,身下是柔软的毛毯,周围是金色的牢笼。

而他不着寸缕,浑身雪白,就像一只美丽诱人的金丝雀。

由于一直没有进食的缘故,沈在心连抬抬手都觉得累。

他微微仰头,窗外清冷的月色落在他昳丽的眉目,也落在他的身体上。

就像一幅活色生香的油画。

偏偏他眼中还流露出几分漫不经心,如同折翼的白鸟,对禁锢住他的男人不屑一顾。

晏知就在这个时候再次走进房间。

男人眼中的痴迷几乎化为实质,却又隐忍地不让自己靠近那美丽却危险的鸟儿。

可他不知道,自他踏入这间房间起,理智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沈在心扶着身旁的栏杆站起身,隔着笼子望向男人。

然后在男人暗沉的目光下,伸出猩红的舌尖,缓缓舔过冰凉的栏杆。

那双摄魂夺魄的凤眸半阖着,泄出几分销魂迷离的水光。

晏知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响,理智猝然绷断。

精心打造的笼子被男人粗暴而急切地打开,雪白的鸟儿被他大步抱上了床。

晏知覆盖在青年柔软的身体上,在青年讥讽的眼神下狂热而迷乱地亲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处。

然后占有他。

房间内开有空调,即便没有被褥与衣物遮身,沈在心依旧热得沁出了汗意。

就连鼻尖都泛着粉。

第二天睁开眼,房间内的摄像头与那座精致的笼子都已不见。

而男人在一旁低声讨好他。

“我已经安排了人,明日就可送主人回国。”

温热的唇瓣不知餍足地啄吻着他的脖颈,就像等待主人夸奖的大型犬。

“不必,我只需要一张回国的机票。”

晏知沉默了片刻,应了一声好。

但却坚持要送他到机场。

上飞机前,沈在心想了想,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霍司煜。

电话里的少年嗓音沙哑疲惫,像是许久不曾睡过一个好觉。

“喂?”

“是我。”

对面静默一瞬,继而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你在哪?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对你怎么样?”

“啧,晚上六点在首都机场等我。”

他懒得听对方语无伦次的询问,干脆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