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青笑道:“如果要我时时刻刻盯着才能不出乱子,那你的丈夫要累死了。”
公主看了他一会儿,又有点不好意思,拉了拉他的衣袖,说:“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赫连青问他,“那我说的话,你都相信吗?”
公主看了看他,双腿盘在床上,语气轻松了很多,说:“我还需要再考量考量。”
赫连青笑说:“好吧,什么时候公主满意了,要记得告诉我。”
公主就向他伸出手,赫连青终于握住他的手站起身。
赫连青刚和他一起躺到床上,就开始说自己的膝盖都跪痛了。
公主一听他说这种话就有点生气,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去。
“好无情的公主,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夫君。”赫连青在他的背后说。
公主向床的里侧滚了一圈,离他更远了,才转过身看他,控诉道:“上次……在你的书案上,折腾那么久,我的背都痛了,你怎么不说膝盖痛?”
一说起这件事,公主的耳朵已经红了。实在是太荒唐了,那里是赫连青做正事的地方,他们却像偷情似的,做那种不正经的事情。
可是他的丈夫似乎并不觉得羞耻,还要回味一下,说:“总是在床上也没什么意思,换个地方,你不觉得更新鲜吗?”
公主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幽怨的眼睛,说:“不觉得。”
赫连青哎了一声,说:“是你主动去找我的,怎么还像我欺负你似的?”
公主听不得这种话,当时的他有些勇气非凡,事后却觉得十分后怕,现在同样不愿意面对,立刻整个人都藏了起来。
到了赫连青允诺要陪他出行的日子,临近出发,忙碌的新王突然多了一份奏疏要看,公主都已经准备好了,却还要坐在一旁多等一会儿。
他挨着赫连青坐,百无聊赖地趴在他的书案上摆弄上面的小玩意。
赫连青大概是怕他等得着急,还时不时伸手过来摸摸他的脑袋。
公主被他摸得更加心烦,趁他不注意咬了他一口。
可是赫连青仍然连眼神都不移过来,只会逗他玩似的,假装吃痛地叫一声。
公主被他这种拙劣的演法演得有点生气,决心在他看完奏疏前不再理他。
赫连青没有感觉到公主的动静,就侧目去看。
公主正在摸摆在桌子上的木雕,他摸了一会儿,竟然把它推到了桌边,眼看就要摔下去。
赫连青目光回到奏疏上,说:“别动。”
公主的手立刻停下来,更加生气了——赫连青刚刚怎么都不理他,现在摸一下他的木雕就心疼了?
他把木雕往桌子中心移了移,在赫连青的目光再次移过来时,突然把这个木雕推到了地上。
帐内铺着很厚的地毯,因此摔下去也没有什么声响,公主探头看了看,觉得很稀奇,又把他摆在一旁的镇纸也推了下去。
赫连青已经看完了奏疏,突然把他的脑袋搂到自己的怀里,说:“不要再丢我的东西了,我们这就出发。”
赫连青说的“乌北最美丽的地方”是一片湖,他们到达湖边时天边尚未破晓,四下都笼罩在黑暗中,看不出它的特别之处。
他们寻了一处山坡坐下,看着远处的天边慢慢亮起来,柔和的晨光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