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四局。你确定在四局的时间里,能收集完成我全部的数据吗?”
乾贞治语塞。
柳莲二声音温柔得像风:“贞治,你是打不过我的。”
乾贞治高大的身躯佝偻了一瞬,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住:“才只打了两局而已,我不会这样放弃的。”
柳莲二:“我的数据告诉我,你能赢的概率是0。”
球场外。
菊丸英二搓了搓胳膊:“天啦,这种压迫感,也太恐怖了吧!”
大石秀一郎:“啊,我还没见过乾被逼迫成这样。”所以关东大赛上的柳莲二是在压制实力吗?
一阳海斗:“数据网球也太帅了吧!!”
迹部景吾:“柳把负重摘下来了?”
一阳海斗这才注意到:“啊,是诶,他手腕上是单纯的护腕。”
迹部景吾:“是想好好和曾经的搭档做个了结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说不定这场比赛会是立海大这个神秘的家伙唯一一次用出全部实力的机会呢。
迹部景吾手指抚上眼角的泪痣。
说到了结……迹部景吾看向身旁的一阳海斗。
下一局,他也打算和这家伙真真正正地、赌上全部地打上一场呢。
立海大佩戴负重训练的提议最初是柳莲二负责践行的。在所有人之中,对实力的把控他最炉火纯青。
在不戴负重的情况下依次将各个力量档次的实力用出来,对柳莲二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他可以像驴子前面的萝卜一样,一次又一次勾引得乾贞治为他拼尽全力,但直到比赛输掉,也没办法推测出他真正的资料。
善于发现数据的人,只会更擅长隐藏数据。
但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柳莲二心说:贞治,最后一局比赛,就当是我上给你的最后一课吧。
乾贞治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困境。
数据是几乎一无所有的,而放弃数据,在上一次的实践中他已经得到了注定失败的结果。
要怎么办……
要怎样才能突破这种困境?
“乾贞治选手!”裁判在中间喊他。
乾贞治意识到他快要错过发球时间。
可是,现在的状态,就算他发球又能怎么样呢?
乾贞治对身边人的资料多数了如指掌,对自己的数值更为清晰。没有了足够的数据支撑,没有了计算数据的预知能力,只凭借他的身体条件,是没办法将这场比赛进行下去的。
柳莲二说得对。
他会输的概率是100%.
无边无尽的沮丧席卷了乾贞治的心头。
但就这样放弃,未免也太轻易了。
乾贞治咬紧牙关,郑重地推了推眼镜:“就算赢不了,我也会把这场比赛打下去。”
哪怕是数据,哪怕柳莲二的推算产生了那么0.0001的误差呢?
上抛网球,在眼睛、网球、太阳处于同一条直线时,乾贞治用力挥拍——
柳莲二回球时露出几不可查的微笑:“好在没有再次用出‘放弃数据’的蠢招。”
“这一球……的概率是52%,不,加上……的话,就是……”乾贞治磕磕绊绊地进行着数据推算。
有时在网前的球,他却直愣愣地朝着底线跑去。
菊丸英二:“阿乾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大石秀一郎:“虽然还处在劣势……但感觉乾正在朝着好的地方发展!”
“嘭!”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