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听都听不清了。陈青获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真的!」
「一点都看不出来。」
两个狱卒义正言辞,怕陈青获听不清,大声喊出典狱长的秘密:
「反正!」「反正!」
「典狱长喜欢陈青获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九尾狐不在的日子。」「日子!」
「典狱长都在想念九尾狐。」「想念九尾狐!」
说的和真的一样。陈青获扯开其中一只软乎乎的脸:「那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翻脸不认人。」
「那是因为....」「.......」
两个狱卒说不出了。因为从来没有爱过的典狱长太惶恐,只好把陌生的感情撕出身体,不想要,也不敢丢。
陈青获轻笑道:「你们典狱长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他太沉迷囹圄,把自己搞得这么孤僻。他真该走出去看看——外面很多同胞都在等着他走出去——譬如饕餮大人、毕方大人...」
弱弱轻轻:「典狱长...不喜欢他们。」「不喜欢。」
陈青获耸耸肩:「其实他们只是不知道怎么与你们典狱长相处,所以选择保持距离。」
「哦...」
「正巧我特别知道怎么逗你们典狱长开心。所以他们找我帮忙,请我解救你们典狱长。」
「救?」
「囹圄是座大监牢,不仅关押妖祟,也关住了你们典狱长。青丘的花鸟风月也好,人间的日新月异也好,你们典狱长全错过了。」
「可囹圄是典狱长的职责。八荒六合的妖祟,尽归典狱长管辖。」
陈青获反问:「六万万只妖祟全归他看守,凭什么只有他这么辛苦?」
两个狱卒语塞。
陈青获摆摆手:「不公平,对吧。他也该有空闲走出囹圄,过过自己的日子。」
两狱卒仍然语塞着。但反正陈青获做的,他们全支持,陈青获说的,他们全相信。
毕竟,他们是石涅对陈青获最初的爱,最初的爱像清晨叶尖第一滴露水一样晶莹,像入冬第一片雪花一样纯粹。
「典狱长离开了,囹圄怎么办?」「怎么办?」
陈青获笑了:「放心。我和[上面]立了一个赌约。」
九尾狐说,凭什么只有巴蛇看守六万万只妖祟,凭什么。
饕餮说,我也不想呀九尾狐,这都是[上面]的命令。再说了,巴蛇不也干得挺乐呵吗。
九尾狐说,我不觉得,我只看到他耗尽自己。
饕餮笑了,那这样吧九尾狐。你去教他爱,教他走出囹圄。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请求[上面],加派人手分摊他的工作。
「反正,我已经下定决心。我要把你们典狱长从日复一日的枯燥里解救出来。让他能在冬天睡觉,夏天玩水。」
说到这里,陈青获其实也消气了。反正他最擅长热脸贴冷屁股,石涅一次又一次拒绝他,他就一次又一次逗他开心。他最知道怎么讨石涅喜欢。
「说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妖怪?典狱长的小蛇老乡?」
狱卒们对视一眼,莫名其妙地羞红了脸。畸形的嘴巴竟也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那模样怪滑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