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获单手把他抓进身边,附耳道:“从墙上到床上的那种。”
“.......什么时候。”
“你走之后。”
吴砚之一咬牙,重重把他推开。
“又怎么了我的吴少爷。好痛啊。”陈青获装模作样揉揉手腕,反手关了烤箱。
“......”吴砚之透过细碎黑发瞪他一眼。
“我说了,可以给你排个号。你自己不要。”
“脏。”
陈青获绕到身前,俯身看他表情:“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葡萄?...酸......”吴砚之皱起眉,陷入迷思,“和葡萄有什么关系。”
“你猜啊。”陈青获斜着脸笑,“猜对了就奖励两颗小葡萄。”
他一定若有所指。可是吴砚之听不懂:“说清楚!”
“我不说。”
“说清楚,否则——”
“否则怎样嘛?”
......
汪亦白左看看,右看看,狗子能安什么坏心思,小声开口。许小听一愣,想踩一脚阻止。晚了。
“吴少爷老板,获老板的意思是你睡不到他,就嫌他脏。”
拌嘴正欢的两人同时看向插嘴的他。下一秒,迎面一拳汪亦白被锤下吧台。
吴砚之掌心一拍,向下睥睨:“再多嘴。连你的皮一起剥。”
汪亦白摸了摸鼻子,鼻血都出来了:“不敢了不敢了,吴老板我不敢了。”
“你好端端的插什么嘴啊!”许小听拍桌大笑。
陈青获也噗嗤笑开,把吴砚之按进吧台:“好了别生气,我给你摇一杯威士忌酸。”
信手抽出一瓶威士忌,两盎司酒精,冰柠檬榨汁,加半颗鸡蛋清。合上他的美式摇壶,上下摇动。
囹圄调酒师摇酒的姿态是性感的,摇晃格子衬衫挽至臂弯处,小臂肌肉干练而紧致。吴砚之不知是注视他,还是将目光穿过他望向昏黄灯光下的剪影。
陈青获在链锁里敲两个员工:「他什么时候成你俩老板了。」
汪亦白捂着鼻子爬上吧台,在链锁里:「获老板你早上睡觉的时候。」
「你知不知道狗最突出的品质是什么?」
「是忠诚。」
「请问你这是。」
「获老板你不是教我不能刻板印象吗。」
「那是叫你不要污名化狐狸!」
许小听插嘴进来:「陈青获,不是我们对不起你。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抬头一看,这女人嘴角的笑都压不住了。
陈青获额角青筋暴跳,把摇酒器晃得剧烈:「你们俩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妖怪。」
汪亦白总算止住了鼻血:「可是妖怪也要攒钱买房嘛。」
「......拜托,你们买房只有七十年产权。」
许小听也有理由:「我要给我家哥哥打投,你发的那点工资哪够。」
「你扒对家黑料卖钱的事,以为我不知道?」
许小听呃了半天:「那可不算对人类用妖术啊,那只是必要的情报工作。」
链锁里七言八语,酒吧里一片寂静。汪亦白弱弱:「我们这样私底下偷偷聊天,吴老板好像很寂寞。」
陈青获顺手放下黑胶唱片机拨片,让蓝调爵士乐缓缓流淌,「管他。」
——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