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绿绿在,也能顶得上护工。
机场那边没人联系她取托运物品,江月雯打电话去查询,这才知道托运行李的航班在半途中出现故障返航,降落时货仓位置着火,托运的行李基本都被焚烧一烬。
小绿绿虽然成精了,但究其根本,不过是根怕火的木头,它在家里可以满屋生长,但生火做饭的厨房却从不进去。可见就算成精了,火依旧是它的天敌。
偏它遇到了大火,被困在飞机货仓里不能遁地无法离开……
再三确认自己托运的箱子被烧得连灰烬也不剩,江月雯挂了电话,奄奄一息地趴在那不动了。
藤姬戳戳她的胳膊,又戳戳她肩膀。
江月雯耷拉的脑袋蓦地抬起,“我得回家一趟。”
她得去看看房子里的小绿绿们还在不。
藤姬按着她的后脖颈,把她按回枕头上搁好。
江月雯挣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不能拦我。”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
“麻烦开一下门,检查你家燃气。”
江月雯望向藤姬,小声道:“你先从猫眼里看看是不是检查燃气的。”
江月雯在这房子里虽然躺了好几日了,但她的活动场所只有卧室的床,连床也没下过。藤姬不能说话,她完全不清楚自己此刻住在哪里,是个什么状况。
但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警惕。
她那爷爷心狠手辣,可从来不把江家女儿当江家人,更何况是她这种白眼狼。一次杀不死她,肯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别去。”江月雯在藤姬起身时又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宽厚,掌心和指腹都有粗粝的纹络,看手掌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像是做惯了粗活。
她对上他不解的目光,解释,“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的?你一直没告诉我,但你应该看到我的惨状了,我正在被人追杀,这些人杀不死我绝不甘心,门外有可能就是杀手,你别去开门了,最好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在屋子里寻找能躲的地方,“躲在柜子里行吗?”
藤姬安抚地拍拍她手掌,示意她不要焦虑,他起身朝卧室外走去。
江月雯的整个心都提了起,竖着耳朵一直在听门外动静。
甚至在思考如果真是杀手,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藤姬顺利离开。
开门声响起。
江月雯的呼吸停滞,整个人紧绷成了一条线,连心跳似乎也停止了,全神贯注听着外面响动。
她什么响动也没听到,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声音?
在无限的安静中,江月听到自己的声音在一下又一下,缓慢沉重地跳动。
不能这么安静,不管是真来检查燃气的,还是来找她的杀手,都不该是寂寂无声。
江月雯捏着拳头,忍着背部的剧烈疼痛,就要起身。
与此同时,走廊里无数密密麻麻的藤蔓枝叶把最后一个人的血肉吸食干净,这才满足地收回根茎将门合上。
江月雯刚一动,就见藤姬走了进来。
他身上好好儿的,没有被戳出血窟窿,也没有被打的鼻青脸肿,就连衣服也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