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南羽坐到沙发旁,她本来因为对方把她嘴亲肿了的事情耿耿于怀,决定单方面拉黑冷战,给对方一个认错悔改的机会。
但因为这通电话,不说话也不行了。
“下午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中午的饭要早点吃,要不中午叫外卖吧?”
褚幽:“我做。”
南羽:……好吧你开心就好,“那能做猪脑子吃吗?我想吃猪脑子。”
能不吃外卖,又不用自己做饭,说实话南羽还是挺开心的。
看在这顿饭的份上,勉强原谅这家伙好了。
南羽摸了摸依旧肿肿的唇瓣,又不甘心这么轻易原谅他,她用手指戳戳他胳膊,“喂!”
褚幽扭过头,目光平静,等她下文。
南羽见他反应平平,戳他的手劲大了些,“下次不许这样亲我,肿成这样子我都没法见人,而且很疼的。”
虽然语气凶巴巴的,可肿肿的嘴唇让她看起来像是在噘嘴,毫无威慑力,更像在撒娇。
褚幽的目光顺着她的话落在她唇瓣上。
他的喉头微微滚动,眸光也在逐渐幽暗,南羽察觉到了空气里逐渐被充斥的粘稠气息。
对方身上强势且带着侵略的雄性气息,令她呼吸艰难,她没能继续保持凶巴巴的气势。起身落荒而逃,“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我去书房,饭点记得喊我。”
她走的极快,生怕慢一秒就被那些可怕的气息席卷吞噬。
走到书房门口,南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褚幽一直默默跟在她后面。
怪不得她明明离沙发很远了,但还是会觉着身后有什么如影随形令她压迫感十足。
原来是这家伙也跟了过来。
南羽进了书房,转身作势要关门,公事公办询问褚幽:“你有事?”
褚幽站在门口,眸光幽幽望着她。
他不说话,可落在南羽脸上的视线像是能拉丝,黏黏腻腻的覆她身上,接触她的每一寸肌肤,肌肤上的毛孔全部被他的视线覆盖,令她觉着空气无法进入身体,像条干渴的鱼儿,缺氧又缺水,随时能因为呼吸艰难做出一些极端事情。
她睫毛垂落,避开他的视线,试图摆脱这种怪异的感觉,故作淡然:“没事我关门了,我上午要画幅画,得专心。”
褚幽的手按在门上,南羽试了两次也没能把门关上。
她很是无语的瞪褚幽,“怎么了?有事?”
褚幽微微垂头,手指撩开披散于她肩头的蓬松发丝,指尖若有若无触在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处。
脖颈上那些绒毛像是有了意识,在褚幽的碰触下,一根根地支棱了起来,南羽的感官在被无限放大,她甚至觉着自己可以感受到每一根绒毛在颤栗、在发软、在嘤嘤嘤的呜咽。
太古怪了,她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情绪!
南羽强忍着身体的这些异样反应,寄希望于褚幽帮她撩开头发后就会立刻撤退。
但褚幽的手指迟迟没有离开。
少女微微垂头露出一截柔嫩细白的脖颈,这是所有动物最脆弱的一个位置,只要他的手指稍稍移动用力,她的脖颈立刻就会被折断。
她不该这样没有任何防备心的把弱处露出。
褚幽觉得自己该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人心险恶,以后再也不敢在旁人面前示出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