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制,普通人连大门都进不去。两人出示过证件,才由一位招待引往内厅。
这里占地面积大,本自以为会气势宏伟,谁知竟布置得精致古朴。廊腰缦回,金珠坠玉,鲜花盈室,琴声悦耳,流水潺缓,香风扑面,别有洞天。
赵小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应接不暇,几欲咽口水。
在这里找人,恐怕没那么简单,他茫然看向凌霜问:“老大,我们要一间间敲门吗?”
“能不能动点脑子?”凌霜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一张身份证,连同警官证一起拍在大理石桌案上。
凌霜凶巴巴说完,朝里面穿着旗袍的前台小姐眨眨眼,嫣然一笑,温柔道,“妹妹别怕,我们找他有点事。”
凌霜身材高挑纤细,五官小巧,长相偏甜,长发披肩而不乱,说话做事时眉眼间自带一股英气,初看觉得可爱,再看会觉帅气。
那穿旗袍的小姐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娇娇俏俏地笑起来:“稍等,我给您查一下。”
“谢谢妹妹。”
赵小光硬生生被自家上司这声“妹妹”嗲出一身鸡皮疙瘩,旗袍女孩倒是很受用,笑得花枝乱颤。
凌霜继续打听:“包间里有几个人?”
“两个。”女孩回答,“一男一女,像是男女朋友。”
*
几分钟后,凌霜和赵小光驻步在一间名叫“景天”的包间前。
赵小光仔细观察过,每个包厢都有专门送菜的偏门,他小声提议:“老大,安全起见,咱俩还是走小门进去吧?”
“不。”凌霜美目微瞋,一撩长发,从腰间摸出一根黑色警棍,用力甩长,握在手心上下掂量,那模样又帅又坏。
“……”他就知道,这位警花上司会以柔克柔,以刚克刚。
“他光鲜亮丽进去,我们总得将他光明正大‘请’出来,不然多不给他面子。”所有罪犯里,她最讨厌强.奸犯,靠武力胁迫妇女,手段下流。
说话间,她用力推开面前的厚重木门。
里面很静,檀木家具味道宜人。
包间里只有两个人,徐司前和一个穿着淡蓝色纱裙打扮精致的小姑娘。
两人在吃饭,椅子相隔甚远,看着并不亲昵。
蓝裙女孩讶异地睁圆眼睛,惊慌失措,像只小梅花鹿:“你们是……”
“警察。”凌霜亮过证件,步步逼近,眼神像是淬了毒。
波斯地毯,厚重结实,湮没了气势汹汹的脚步声,只剩长廊里零星漏进来的丝竹管弦。
极度安静,也极其压抑,令人窒息。
蓝裙女孩坐立不安,几次看向一旁的男人,欲言又止。
徐司前垂眉将鱼肉分进小碟,慢条斯理推至桌心,再提起紫砂壶,将茶盏灌满,浅啜一口,掀眉望过来:“警官,请问我犯了什么事?”
波澜不惊的语气,古井无波的眼睛,自始至终不见丝毫慌乱。
凌霜感觉这是彻头彻尾的挑衅。
正是这种平静,让他在杀人之后还有心情给那可怜的女孩化妆。
她步至桌边,手腕利落一转,警棍猛敲在圆桌上:“怀疑你和一起性侵谋杀案有关,需要你配合调查。”
男人放下手中茶盏,擦过手指,轻嗤一声道:“警官,这是你给我的车费?”
“别动!”凌霜不想废话,手腕一抬,立刻用警棍抵住他后脖颈,现在还只是怀疑,她不想动粗。
“早上的面包好吃吗?要不要坐下吃点午饭?”徐司前笑着,用那种拉家常的语气同她说话。
他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惹恼了凌霜:“让你别动!否则动用警械!”
徐司前神色如常,提筷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