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好笑道:“你可以不看啊!”
黄锦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这人瞧着不坏,可没有丁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观念,你根本不拿皇上当皇上,咱家得看着点,不然,你都不认真。”
“……服了你了。”
…
一阵聊天打屁之后,李青双手笼袖,在黄锦边上坐了,笑嘻嘻道:“我这丹药多少是有用的,你要不要?”
黄锦不屑道:“谁稀罕?跳你的大神儿去。”
“我闲的啊。”李青白眼道。
“我就知道……”黄锦怒道,“你果然只是怕烫!”
“怕倒是不怕,可也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不是?”
“可你让咱家很不痛快!!”
李青眉毛一挑,啧啧道:“黄胖子,你这脾气渐长啊?信不信我再给你一巴掌!”
“你……”黄锦正要发火,忽的想起一事,问道,“咱家听皇上、陆炳他们说,上次中秋咱家头撞你家大门那次,你猛地一起身,便是长发狂舞,衣袂飘飞,柿子哗啦啦的掉,真的假的?”
“你猜?”
“说实话,咱家不信,可……”黄锦挠了挠头,悻悻道:“俺们认识多年,当时陆炳还真不像说谎的样子……你能不能表演一下?”
黄锦指着干枯柿树上的积雪,道:“你能让那上面的雪落下来就成。”
李青无语:“你让我做我就做,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你若真能做到,咱家就对你态度好点儿。”黄锦说,实则却在打着拆穿李青的主意,以便主子迷途知返,“你不是拥有非凡手段吗,亮出来,最好闪瞎咱家的狗眼!”
这点小九九,李青哪能瞧不出来,逗他说:“我实话跟你说吧,都是假的,那柿子我早早的动了手脚,拿剪刀剪得摇摇欲坠,风是自然风,看到墙头草倾倒,我故意为之。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黄锦更难受了,愤愤然起身道:
“咱家要跟你决斗!”
“好啊!”李青闲着也是闲着,当即做了个‘叶问起手式’。
少顷,
黄锦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好大一坨,拿粗短手指画圆圈儿,满脸的郁闷。
“要不,改日我教你两招?”
“我不想跟你说话!”黄锦背过身去,拿屁股对着李青,吭哧吭哧挤出一个屁,总算是扳回了一城。
李青直骂晦气,连忙离他三丈远,惹得黄锦哈哈大笑,那叫一个小人得志。
李青突然说:“有人来了。”
“骗谁……”
“铛铛铛……”敲门声打断了黄锦,接着,恭敬的声音响起,“国师大人在家吗?”
黄锦瞥了李青一眼,轻哼道:“结党营私,你看咱家不告你一状。”
“你还知道结党营私?”李青诧异。
“你是真把咱家当傻子了是吧?”黄锦怒了,“真以为咱家这个司礼监掌印是摆设?”
言罢,愤愤然跑去开门。
‘吱呀~’
严嵩见门打开,本能就要行礼,却见是个面容乌漆嘛黑的大胖子,正欲弯下腰又挺直了起来,问:“国师大人在家吧?”
黄锦深深瞅了他一眼,暗暗记下,“滚蛋!”
严嵩有些恼火,怎么说他如今也是侍郎,就算宰相门前七品官,也不能这般对自己吧?
“你……粗鄙不堪,本官不屑与你计较,国师大人呢?”严嵩拂袖,脸色铁青。
好不容易做了上侍郎,脾气自也有了些。
“哦,想起来了,你是刚升任的礼部右侍郎,严嵩,对吧?”黄锦冷哼。
“啊?”严嵩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
黄锦抬起衣袖在胖脸上抹了抹,凑近他道,“你好好看看!”
严嵩视野被胖脸占据,还是没认出来。
好不容易见一次皇帝,谁会去端详皇帝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啊……
“你谁啊?”
“咱家黄锦!”黄锦瞪眼道,“司礼监掌印黄锦!”
严嵩一呆,上下打量了下黄锦,迟疑道:“你真是……黄公公?”
黄锦不稀得跟他废话,哼道:“结党营私,你看咱家参不参你就完了。”
说着,一把夺过严嵩手上的礼物,“这就是证据!!”
“嘭——!”
严嵩目瞪口呆,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