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卡尔玛这么快就来,悠真对上他担忧的神情,摇了摇头随口说道:“没事。”
他应该感到高兴的。
毕竟森鸥外的安排,恰恰证明了涩泽龙彦之前有意为之的话并非是正确的。
可内心深处,悠真还是隐隐地焦躁难安。
“是因为担心中原先生吗?”卡尔玛突然探头问道。
看了眼故意和他开玩笑的卡尔玛,悠真无奈地探手揉了揉他的红发。
森鸥外前不久刚派中也去西方镇压叛乱,看状况半年内都很难回来。
不过这不重要,悠真完全可以随时抽空去看望他。
虽然中也的任务看上去很危险,不过悠真事先了解过,都是些不成气候的组织,没有到中也需要开【污浊】的地步。
困扰他的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带着卡尔玛,悠真踩着楼梯走入黑.手.党的地下□□室。
悠真刚准备让门口的守卫打开门,出于莫名的直觉,在众人调侃的目光下,悠真拿出手机,和远在西方的中原中也联络,在听到那边的中也依然精神十足后,悠真好心情地挂断了电话。
就在卡尔玛以为悠真要去工作的时候,下一秒,悠真又脚步一转,去看了另一边的兰波和魏尔伦他们。
红肿唇悠真才总算出来。
盯着手机屏幕,悠真想了想,但终究因为身边都是不知他身份的下属们,没有在这时发短信给太宰治他们。
让守在门前的警卫打开门,悠真缓步走进地牢。
由特质金属所制的锁链沉重地插入地面,被手铐拷住的男人并没有与这锁链所匹配的高大魁梧,而是沉默地低垂着头,凌乱的黑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但即使是在这阴暗的地牢内,以这样败者的姿态展现在悠真的面前,也丝毫掩盖不住对方的病弱贵气,以及那不屑于隐藏的傲慢。
男人察觉到了来人,他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背着光线向他走来的青年,缓缓地露出了笑容。
这是经由前协作者涩泽龙彦的背叛后,被港口黑.手.党俘获的费奥多尔。
悠真看着这个四肢被禁锢住锁在了墙上,在粗重的铁链下显得异常瘦弱的俊美男人,一瞬间产生了怀疑。
这就是地下组织"死屋之鼠"头目,魔人费奥多尔吗?
即使对方摆放出如此羸弱的姿态,悠真也不愿小看对方。
让卡尔玛搬来一个椅子,悠真架起腿,坐在了他的面前。
“费奥多尔君?”想起眼前之人的所作所为,悠真不带笑意地勾了勾唇角,“以这样的方式初次见面,真是遗憾。”
“初次见面?那真是遗憾,”费奥多尔毫不生气,平静地说道,“我可是听闻白泽君很久了。”
悠真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费奥多尔:“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牢里,你似乎一点都不紧张。”
费奥多尔:“为什么要紧张?我是自愿来的。”
“而且,涩泽君也在我面前经常提起你,”费奥多尔压下了嗓音,“应该说,不愧是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吗?我对白泽君很有兴趣。”
悠真皱皱眉:“你和涩泽君之间的矛盾,我不想参与。”
“不、我并没有愤怒于涩泽君,”费奥多尔歪了下头,垂落在脸侧的柔软黑发却削弱不了他的攻击性,“相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