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切的前提都跟刘挽有些关系。可是呢,这点的小心思萧家又不太敢在刘嘉跟前承认。
“陈谦呢?”刘挽不理会萧定的困境,反而想知道陈谦呢?
“在外头候着。”萧定进来的时候看见陈谦了,连忙的抢答。
“你猜为何你来了,他却没有来?”刘挽含笑而问。
萧定一愣,刘挽道:“大抵这是你跟他之间最大的差别。”
所谓的差别大抵是萧定都想要,而陈谦的目标明确,他只要一样。
名利,权势,往上爬的通道,陈谦必须要崭露头角,一鸣惊人。
“长公主,陈郎君上了高台,如今正在高台之上同人争论。他斥责一群郎君鼠目寸光,得利于长公主,却不懂得珍惜,反而站在高处指责长公主。”不出刘挽所料,这会儿花禄显得有些着急行来,将外面的情况告诉刘挽。萧定稍稍一顿,刘挽并不意外。
“有些路既然走了,断然不能再回头看,无端拖住你的进程罢了。陈家,陈掌,他怕是也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会做到这样的地步吧?”刘挽想起陈掌,一个为了地位费心经营,不择手段的人,没有想到养出一个儿子纵然年轻,有几分陈家人的风范。
“你们和馆陶大长公主府上也有往来?”刘挽问起,那不是想起另一个人了吗?陈四娘。
一个个冒出头来的人,为自身而争取,在这样看似群魔乱舞的大环境下,实则他们各自都有何盘算,谁都不敢说。
刘挽比较好奇的是,他们之间沟通过吗?决定一起行动的?
“并无往来。”萧家听到刘挽问起馆陶大长公主明显一愣,一个念头一闪而过,突然意识到他们不仅有各自的盘算,或许,最大得利的人远远不是刘挽本身。
刘挽笑了,“你有你的盘算,我有我的盘算,今天注定是热闹非凡的一天。既然陈谦先出面,也罢,我们去听一听。”
说起,刘挽便站起身往外走,萧定微抿唇,刘嘉在此时跟上刘挽,不禁小声询问:“这是二姐想要的结局吗?”
“别担心,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刘挽明了刘嘉的担心,宽慰她只管放心,一切并不算脱离她的掌控。“你莫不是以为,能打起来只因为他们想闹?我的人在其中没少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事情须得闹得足够大,大得无人能够遮拦得住才是顶顶的好。”
刘嘉不解的问:“为何?”
“为开民智。”刘挽如是答,刘嘉更不懂了,“为何要开民智?越蠢的人不是越好管理吗?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刘挽正色而答道:“可是凡事有利有弊,我们能够让他们说什么信什么,别人也可以。与其让他们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不如我们选择性让他们听什么信什么。”
??刘嘉有些不太懂,“还能这样的吗?”
“为何不能?你以为我们如今所读的书,那些内容都是原原本本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董仲舒所提的儒家思想,并非照本宣科,也并非和孔孟原本的观念一样。董仲舒可以做到的事,大汉朝廷有心去做,自然也是可以做得到的。”刘挽肯定的告诉刘嘉,刘嘉依然不算太懂,刘据反而听得有所悟的道:“这就是为什么二姐不许五经博士用他们的注释教我的原因?”
教科书重要吗?必须的重要。偏偏到现在为止,很多人其实是没有意识到的。
不过,长安城立起了经碑,而经碑上所刻的内容,刘挽非常体贴的在各地的藏书楼内都收录了。那上面的内容已然是通过刘彻让人筛选过的。而刘挽在让人授课讲学时,何尝不是也让人准备了书,讲经的内容,有一些可以各抒己见,但是有一些内核谁都不许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