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处虽然是刘挽出钱让人撑起的,但其实打从一开始刘挽已然想好将来要归于朝廷接手的。那么,藏书楼也一定是同样的性质。无非是由刘挽打开局面,随后这一切影响力极大的产业,都将归于朝廷,都会在刘彻的名下。
想清楚这一点后的桑弘羊此时在刘挽的注视之下, 将身子躬得更深, 对刘挽由衷生出佩服。
“你该回答我父皇的问题了, 你认为现在事情应该怎么解决?”刘挽确实是这样的盘算, 只是看破的人, 并不代表懂得往后的事情到底该怎么来做才会更好。
“是不是可以顺势立下规矩?往后,关乎民生国本诸事,皆归于朝廷掌控?”桑弘羊明白刘挽和刘彻的盘算后,有一些想法再一次冒出。
刘挽是个生财有道的人,这些年大汉最挣钱的产业都在刘挽手里。
如果是之前,桑弘羊一定认为刘挽和世间的所有人都一样,有钱既挥霍,可劲的建造宫殿,或者打造各种各样的首饰。
但是,桑弘羊既然对钱财之事有兴趣,成为刘彻的近臣,怎么能不查查近些年大汉的支出,以及大汉的收益。
然后,桑弘羊有幸翻阅国库的账本,才发现,国库的收益每年都在减少,真正支撑大汉出征匈奴,让刘彻有钱修宫殿的人是刘挽。
换而言之,刘挽挣来的钱不少,几乎都用在出征匈奴,刘彻的挥霍上。
怪不得多少年来刘彻不管怎么打匈奴都没有人反对,没有人说费钱,敢情那钱花的根本不是国库的,不出国库支出,谁管刘彻怎么花?
桑弘羊接着想找找刘挽多年来挣了多少钱,可是那都是私账,虽然刘挽是往刘彻这儿送了一份不假,并不代表刘彻愿意把账本给到桑弘羊查阅。
不看,桑弘羊都明白一个道理了,刘挽挣钱从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汉,更为他们的陛下。
这样的人,既不在意钱财,想来也不会想以一己之力,揽天下人心。她定是更愿意让天下人心都归于大汉,归于刘彻。
想通这一点后,桑弘羊细想刘挽一直没有反击,而是让人越闹越大,刘彻还一副由着刘挽的态度,只有一个可能。以一己之身,立天下的典范。
那些吃准刘挽舍不得将藏书楼和安容处上交出去的人,更舍不得他们自己的产业,这种情况下,刘挽越是不吱声,他们越是认定他们猜测没有错。随后会如何?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的让刘挽交出藏书楼和安容处。
他们意图离间刘挽和刘彻。
对,如果是一个爱财又爱权的人,必然是要中计的。
谁能想到,刘挽小小年纪诸多谋划,实则从来不在意钱财,也不计较权利呢。
一但刘挽在他们的“逼迫”之下不得不交出安容处和藏书楼,这个规矩立下了,接下来也该是他们交出自己权利的时候!
他们不交,言而无信的人成为他们,失信于天下人,这些人往后还敢道貌岸然指责别人,要求别人?
桑弘羊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对刘挽生出前所未有的敬意。
以一己之力而为大汉谋,这是真正的为大汉谋。
如果说盐酒一事让刘挽并不能够成为旁人不敢正视的人,藏书楼和安容处一但再由刘挽交出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