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河西平定,我们可以放一部分的兵马归乡耕种。”卫青如是道,“虽然军中也有人来报名,想从军出击匈奴,今年收下的新兵并不多。你的女兵自然不能再增。”卫青提醒刘挽眼下的情况,刘挽拧起眉头,她把这个事忽略了,结果现在可不就吃苦头了。
“泰永,你的盘算我大抵能够猜到一些,我想告诉你的是,不宜操之过急,至少在陛下放一部分人回乡的时候,你不能扩军。”卫青提醒刘挽切不可一时犯糊涂,“陛下如今信得过你,因你一向有分寸,可是私下养兵是大忌,你的兵不能是你的,得是大汉的,唯有陛下能使唤得动的兵才是让陛下放心的兵。人,不必过多,你如今的三千兵马只要个个优秀,足矣。”
卫青的告诫刘挽听得进去,吐一口气道:“舅舅提醒得对。那我补够我的三千人马。练兵的事,有劳舅舅代劳。您也说了,须得是我父皇使唤得动的兵他才能放心。您是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我手里的三千也是您的兵,得让父皇懂我这点人亦归大汉,难道不是对我更好。”
以子之予攻子之盾,刘挽是懂得怎么让卫青无法拒绝的。
见刘挽听进了劝,没打算继续扩张她的女兵,卫青没有道理不帮着刘挽。
“那就让她们每日一道训练。你表哥那儿,你都说好了?”卫青练兵,霍去病何尝不得练兵,依他对刘挽的了解,刘挽不会只把目标放在他一人身上。
“说好了说好了,表哥答应帮我练兵。”刘挽冲卫青笑而答,卫青一眼瞟过一旁的酒道:“还有呢?”
刘挽眼睛亮闪闪的道:“还有,我这三千兵大将军不能厚此薄彼,该用得用。莫让她们变成我的私兵,不好。”
得,又拿卫青刚刚说过的话来堵卫青,卫青属实对刘挽半点法子都没有。
“知道了。”卫青练出来的兵,多少有数。女子又如何,在战场上拼的是本事,说句不好听的话,卫青和霍去病对刘挽的女兵们要求更苛刻一些,毕竟是要跟刘挽一道上战场的人,她们得比男兵更厉害,如此才能确保刘挽的安全。
刘挽达到目的,立刻同卫青道谢,“辛苦舅舅,有劳舅舅。一坛刚酿出来的好酒不成敬意,请舅舅收下。”
卫青闻到酒香的不同,料想刘挽那儿定是又出新酒,一听果然如此,应一声道:“下回切不可再提到军中来。军中禁酒。”
虽然卫青不算太好酒,也喜欢小酌一杯,军规森严,军中是不许饮酒的,卫青从来没有违背过军规,刘挽提着酒坛入营,实在有点太过招摇,影响不好。
“是,没有下回。”刘挽乖巧答应,卫青又不是真生刘挽的气,不过是叮嘱刘挽一番,让刘挽避讳着点。
“舅舅,那我先走了。”刘挽目的达到,准备走人,卫青挥挥手,刘挽转身准备离开,身形突然一阵晃动,不受控制的后退,卫青眼明手快的将人扶住,“泰永。”
刘挽甩甩头,努力的站定,在卫青开口询问前,刘挽道:“昨晚没睡好,有些累了,舅舅我没事。您忙,我走了。”
笑着推开卫青的手,卫青确定刘挽站定,没有再像方才那样才叮嘱道:“照顾好自己,既然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别再出来乱跑。”
刘挽脆声应着是,缓缓的走出军中大帐,没走多远,刘挽坐在地上,不断的吸气吐气,乔娘紧张无比的道:“长公主,长公主的情况不对,须得禀告陛下。”
“不许说。”刘挽喝斥一声,警告的瞥过乔娘道:“你若敢向父皇吐露半个字,莫怪我留不得你。”
“可是,可是......”乔娘岂不知刘挽说得出做得到,然而刘挽的情况让她看在眼里更叫她心惊。
“没有什么可是。戈央的医术摆在这儿,连戈央都查不出问题所在,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