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战场和朝堂磨砺的人出乎刘挽意料的蜕变着。
该怎么形容霍去病此时的气质呢?既有着少年的张扬,偏又带着几分内敛,一点一点的在蜕变着,好像一块美玉在经过雕琢渐成。
霍去病的耳朵不知怎么的红了,明明不是没有人夸过他好看,哪怕刘挽也夸过他好看,但刘挽从前的夸赞和现在的夸赞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我还是出去骑马。”霍去病终是坐不住,一个起身钻出去,跃上一旁被人牵着的马。刘挽还愣住了?怎么了?她夸人还夸错了?
刘挽掀起窗帘问:“表哥怎么了?”
霍去病轻咳一声,断不能如实告诉刘挽,“没事儿。”
看样子是不可能问得清楚,行吧,刘挽也不细问。他们年岁渐长,再共处一室不知将要惹起多少人非议。
刘挽放下不管,霍去病没有再听到刘挽的声音,回头想看上刘挽一眼,发现刘挽早已放下窗帘。好吧。
车驾抵达宫门前,刘挽和霍去病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
霍去病动作快,在刘挽下车时先一步走过去,取代乔娘扶刘挽下车的动作,先一步伸手。结果刘挽拍了一记他的手背道:“我们长大了,表哥请避免落人于口舌。”
此话让霍去病一顿,是啊,他们都长大了,都要避着所谓的礼数,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无所顾忌。
刘挽又不着急下车,自不会跳下车,静心等着人搬来脚踏,踩着脚踏下来。
结果回头看到霍去病在那儿发呆,刘挽一脸的莫名,“怎么了?”
霍去病闷闷的道:“无事。”
刘挽觉得,长大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有不能同外人道的话,才多久,霍去病都不乐意和她说实话了?
算了,谁没点秘密,有秘密也没事儿。
刘挽不追问,转移话题问:“表哥陪我去见父皇吗?”
“去。”去见刘彻是必须的,正好,光明正大,谁也不能说长道短。
“将车上的东西都搬回甘泉宫,按分类归置妥当。”刘挽叮嘱乔娘,乔娘应下一声是。
刘挽便同霍去病一道走向未央宫。进宫的这条路无论是刘挽亦或者是霍去病都熟悉无比,刘挽抬头望着高高的宫墙,感慨道:“物是人非。想当年我们才不及墙上三寸高。”
宫墙之高,无法攀沿,刘挽背剪双手往前走,仔细的研究霍去病道:“表哥不高兴?”
霍去病努力的掩饰真实的情绪否认道:“怎么会不高兴。”
“我想也是,我回来了,比立夏还早的回来,按理表哥见我应该高兴,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刘挽很是认真的考虑此事,霍去病点头道:“高兴,我高兴的。”
“你不说,我可不问了。比起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如我们跑一跑,看谁先到的未央宫。”刘挽出主意,觉得慢慢的走下来,霍去病心里有事不肯说,不如换一个方式,“我很久没有跟表哥比试了。”
霍去病一听精神来了,“好,我们比一比,让我看看你在河西这些日子有没有偷懒。”
“来。我先跑为敬。”刘挽得到霍去病的回应,一个回头撒腿即跑,霍去病!!
“你耍赖。”霍去病指控,刘挽回道:“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