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凑, “长公主, 可不可以多拿一些?”
敢这样说话的是卫青最小的儿子卫登, 七八岁的年纪,最是活泼好动, 胆子也相当的大。
一门五侯啊!卫青的三个儿子, 连同卫登都被封为发干侯。好在卫青聪明, 万不会把卫家架在火上烤, 纵然他功劳立得再大,也不能让卫家因他而满门封侯。
况且,独他一人得封,其他随他一道出战的将士却没有一个得封, 那不妥妥招人恨?
好在卫青当时聪明, 当即请辞,同时请刘彻论功行赏,否则单这件事,完全可以让卫家成为众矢之的。虽然卫家早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至少能减少不必要的针对,百利而无一害。
“好啊。”在外头卫青对儿子们也是要求苛刻的, 不许他们仗势欺人, 没有母亲的孩子, 平阳长公主的心思在哪儿, 谁也不敢评价。好在卫青也不傻, 大好的藏书楼,刘挽给天下人备的学习的地方,他定然得让儿子们过去多读些书,能学点是一点。
所以,卫青家的三个儿子对刘挽的佩服自不必说,看他们对刘挽恭敬的态度便可知。
“长公主,我们也想听去病表哥怎么出击匈奴的。表哥打得比我爹都要厉害。”卫登一看刘挽好说话,立刻上赶子想跟刘挽一起听霍去病的英勇事迹。
刘挽刚要开口,霍去病眼神扫过去,卫登刚伸出来的一脚瞬间被吓得缩回去,脸上的笑容都僵了。真以为霍去病是多和善的人,真要是和善,他们直接缠上霍去病,让霍去病给他们讲即可,哪里用得着找刘挽?
别说卫登了,哪怕是刘挽抱在怀里的狐狸,刘挽当着暖手的暖炉,一个姿式躺久的狐狸想着动一动,霍去病有所察觉的眼神一瞟过,某只狐狸乖乖的继续躺在刘挽的怀里,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刘挽很是惊奇的问:“表哥在他们眼里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一个人敢回应刘挽。霍去病这个人,聪明孤傲,桀骜不驯,偏偏刘彻最喜欢的正是他这一份桀骜不驯,以至于最有可能把霍去病的性子掰一掰的卫青都没办法对霍去病提出任何要求。只能由着霍去病野蛮生长。
不过,卫青也得说,若非刘挽影响着霍去病,卫青都不知道霍去病会是什么模样。大概京中那些权贵所有的毛病都会在霍去病的身上得到体现。他的眼里只有匈奴,不会懂得百姓之苦,更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没有人敢作声,霍去病道:“我们说话,他们听不懂。”
不是,刘挽反驳道:“不懂可以教。”
霍去病一副轻蔑的态度道:“教不会。”
额,有些人确实怎么教都教不会,那不能连教都不教。
“我在想当年我小的时候表哥有没有嫌弃我笨。”刘挽注意到霍去病看向一旁的表弟们的眼神,透着不掩饰的嫌弃,故而,刘挽不得开始反省,当年她小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被霍去病嫌弃过?认为她不配跟他在一块。
霍去病理所当然的道:“你自小聪慧,非他们可比。”
谢谢夸赞,但大可不必踩着别人来夸她好吧。
霍去病正色的告诫刘挽道:“不要和蠢人呆得太多,会变笨。”
刘挽完全可以感受到一众表兄弟们的心情,他们在霍去病的眼里恰好是笨人的存在,连话霍去病都不怎么想跟他们说。这,绝对是巨大的打击。
“表哥,世间的聪明人很少,不聪明的人有不聪明的活法。”刘挽干咳一声,想着帮他们说说话。霍去病不眨眼的瞅着刘挽看,像是在无声的告诉刘挽,他管他们怎么活了吗?他从来只管自己怎么活。
算了,被刘彻宠着长大的霍去病,从来不受框束,肆意行事,他生来是这样的人,不像她纯纯一个俗人。她又怎么问企图影响霍去病呢。
刘挽没有继续揪着刚刚的话题,反而道:“我想吃烤鱼,我们去捉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