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算不上好,也相对端正,让人瞧得分明。
“我怎么觉得这个纸比我们用的要好。完全不晕墨。”没能看到内容的人,注意力放在纸上面。
没办法,谁让最近馆陶大长公主拿出了造纸术的方子卖得那叫一个高价,偏偏这样的好东西,一家有,别家要是没有,那不是明摆着要被人看不起?
况且他们谁家的人也都不蠢,不会不知道纸的用处有多大,有了这些纸,他们家的书都可以更便于保存了。
各家的人是不会直接出面的,派着家里的代表跟馆陶大长公主那么一买。
对于馆陶大长公主提的要求,有当一事的,也有不当一回事的。
不过,重点难道不是,馆陶大长公主的造纸术是从何而来的?
然后有人就提醒了,宫里呢,不会有人忘记宫中其实是第一个用纸的吧。据说是那位泰永公主让人弄出来的。
哦,泰永公主!
听着刘挽的名号,不少人的心情都很复杂,他们挺想说,一个公主家家的,虽然他们大汉也不是没有对皇帝影响很大的公主,如馆陶大长公主,如平阳长公主。但她们两个日常也就仗着皇帝的势多要些赏赐,多得些田地而已,怎么刘挽这位公主不按牌理出牌呢。
属实也是因为刘挽近些日子干的事不少,一桩桩一件件论起来,大家多少也听到了风声。刘挽又不是想瞒事的主儿,有刘彻给她当靠山,她又把自己定位为帮刘彻干活的人,那,自不用说,放开的干,谁要是不长眼的惹到她,她能搞定就搞定,不能搞定就让刘彻出面,她无所畏惧。
此时被提醒的朝臣们看着面前的纸,纷纷都出手了,不得不承认,确实比他们弄出来的要好。
“馆陶大长公主那儿该不会是藏了私吧。”有人冒出这句话,没办法,这刚过去多少天,他们瞧着这纸的质量可比他们各家的都要好。
“别忘了馆陶大长公主那儿提的条件。但凡要不是有底气,敢那样要求人?”有人就不得不提醒一个个想找馆陶大长公主算账的人们,造纸术都能弄出来,谁规定这纸制的法子不能一直改进。
得,这话成功让人闭嘴了。确实。不会有人觉得改进造纸术是虚的吧?
“谁写的?”比起有人关注纸,那必须更得有人关注纸上所写的内容。
“陛下没说。”刘彻只将东西交给他们看,可没有说过是谁写的。“咱们这里未必有人能想得出如此详细的流程。”
看完的不只是一个人,也就有人如实的夸赞上一句。同时也生出疑惑,刘彻在哪儿又得了一个人才了?
“与其说陛下让我们看着往里头填内容,不如说陛下是让我们多学着点。”末了还有人觉得不够扎心,故而又补上一句。
“让我瞧瞧。”听听一个个都说得玄乎,可不就把人的好奇心全都提起来了。不二话,看看,都让他们看看,没道理他们没看就认了这一个个的夸赞是吧。
等一个个的看完了,好吧,没有夸错。
“陛下看来是铁了心了推行安容处。”末了还得一起说说现实的情况,刘彻的意思谁看了不都明白,他打定主意按上面的办事了呢,一干臣子现在只需要把计划给他写好,然后给他挑几个能办事的人负责此事。
“走,我们去找陛下。”要是在各州县都推行,这真是好大的一笔支出,钱的事就是大事,刘彻那一副不把钱当回事的态度,不用说,一干臣子心里都嘀咕,不太相信。
刘挽早就在未央宫等着了,昨天司南的事忘记说了,她可不是练完了功,听完了课立刻赶来未央宫等着。
正好,趁机还能从刘彻那儿拿几本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