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凶残,自成规矩的墨家接洽。
刘彻:天底人有人,却没有一个如刘挽一般能懂他心思的人。最凶残的墨家,让谁收服他能安心?他不怕那么一个人手里捏着墨家图谋不轨?落到刘挽头上就不一样了。那是他的女儿,是为他分忧。一个女孩,任她再怎么闹腾,断不可能翻出天来。
可以说,刘挽作为女孩的身份,天然让人降低防备和警惕。
“那就走吧。速战速决。”刘挽一听墨家钜子道了随时,无二话,立刻去见人拍定这么一桩大事。
沈宾嘴角抽抽,试探的劝刘挽道:“公主可以不必如此着急。”
刘挽当即明白沈宾的言外之意,接话道:“无论是我还是墨家,都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浪费时间。自然也用不着说什么把人晾一晾,好让对方更能为我所用。斗这点心眼没意思,谁服不服谁,未来能见分晓,把人晾得没了耐心,只会适得其反。”
在对人这件事上,刘挽遵守坦荡共赢的原则,她相信墨家的人一定能感受得到。她给出了信任,真心,如果墨家人不能回以同样的信任和真心,天底下也并非只有一个墨家,难道她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别逗了,吊死是不可能吊死的,真到那一步,谁急谁不急可见分晓。
沈宾把嘴闭上。他瞎给刘挽出个屁的主意呢,在他面前的这位用得着他用那本来就不怎么灵活的脑子出主意?以为自己年长脑子也会长了?别逗了!
刘挽没有再同沈宾说些什么,招呼他回长安去。
照旧,卫青和霍去病都没有问刘挽回长安干嘛去。
来到三日前来的小院,当日所见的九人,只剩下一个墨家钜子和两位女子。
刘挽落落大方的同他们作一揖,这一回三人也都同刘挽见礼,“公主殿下。”
来得如此快的刘挽让三人都感受到重视,看得出来刘挽是真心想和他们合作。如此一份诚意,让三人心里稍稍缓缓。
“希望我们接下来的合作能够愉快。”刘挽面带笑容的说出她这一份祝愿,谁人听着不是露出笑容,他们也都这样祈盼着。
刘挽也不绕弯子,对于有人送上蒲团,她也跽坐下道:“钜子有什么样的要求或者难题,不妨说来。”
既然要合作,刘挽必须得表现出她的诚意,她的要求只要墨家人守法即可,其余的看墨家。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的警惕稍稍一松,在刘挽来前,他们其实最担心的莫过于刘挽在得知他们愿意合作后,或许会对他们压榨,一再要求他们。
不想刘挽并无此意,反而问起他们的难处和要求。
嗯,确实有心要跟他们合作。
“我墨家人如何为朝廷所用?日常须做些什么?他们进长安之后,公主是否能够安置他们?”墨家钜子不紧不慢的提出问题,都是些细节上的事,无一不证明在刘挽面前的这位墨家钜子也确实有和刘挽合作的心。
刘挽也不绕弯子的道:“量才用人。墨家的长处理当发扬光大,不过若是有别的特殊人才,我会将人举荐到我父皇面前。至于其他人,手艺人进了长安,我会为你们安排一个住处,一应吃穿用度都由我来负责。嗯,万事开头难,我也不瞒钜子,没有见到诸位的能力和配合前,我父皇并不愿意拨款养着诸位,是以暂时诸位的所有开支都由我来出。如果诸位想要引起我父皇的注意,须得诸位拿出能够惠于朝廷的手艺。钜子既为墨家首领,定能明白其中的理由。”
都是掌权的人,用人怎么用,怎么才能让对方真正为自己所用,不会有人认为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