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在娘家时贪吃,学了一手好厨艺, 那乡绅娘子嫌自己生得太好,还打算让自己去倒夜香来着。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凭啥三个妯娌里头,就她运道最差?
不过想到大嫂得了两个乡野村女出身的儿媳妇,二嫂的女儿曾被卖进过青楼一年,她顿时心里又平衡了不少。
起码她的玥姐儿过去两年都待在娘家的庄子里,清清白白,旁人想诟病都寻不到污点。
钟文谨听了宋时音这话,点头道:“三妹妹说得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先前在村里时,我就让相公教我读书认字了。”
姜椿也立时举手,显摆道:“昨晚夫君教我背《三字经》了,我可聪明了,现在已经会背四句了呢。”
秋氏阴阳怪气道:“哎哟,会背四句《三字经》了?那椿娘你还挺厉害的嘛。”
姜椿斜眼看向秋氏,笑嘻嘻道:“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夫君说等下个休沐日就带着拜师礼上门去替我请拳脚师傅,等我学好了拳脚功夫,揍起人来就更厉害了呢。”
秋氏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姜椿这家伙,现在就敢将张娘子跟王娘子一顿胖揍,要是学好了拳脚功夫,还不知如何无法无天呢。
桉哥儿这个侄子也真是的,也不说管管自己娘子,竟甚都听她指派,逞着她胡闹。
大嫂也跟得了失心疯一般,竟也不加以阻拦,也任由这个儿媳妇胡闹。
这个家还有没有个正常人了?
她原本很烦老太太这个婆婆,动辄就将规矩挂在嘴边,比国子监的夫子要求还严,听得她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但现在她却怀念起老太太来,恨不得她立时回府,好整治下姜椿这个孙媳妇。
大嫂这个婆婆是个不中用的,如今看来,也只有老太太这个太婆婆能治一治她了。
钟文谨顿时星星眼:“哇,大嫂你好厉害!”
姜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嘻嘻道:“以后出门赴宴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就躲大嫂身后,大嫂替你揍她们,把她们揍得哭爹喊娘,死了夫君一样。”
庄氏“咳咳咳”了几声,狠狠瞪了姜椿一眼,没好气道:“你少兴头,你这回揍的是程家的姻亲,程家看在过去曾结过亲的份上没参桉哥儿。
旁的人家可没这顾忌,只怕你前脚揍了人家的女眷,后脚人家家里的郎君就上折子参桉哥儿个教妻不严。
到时桉哥儿还得御前自辩,被满朝文武看笑话。”
姜椿撇撇嘴,不赞同地说道:“程家那是看在过去曾结过亲的份上才不计较的嘛?他们分别是还想再跟宋家重续前缘!”
宋时音“呸”了一声,一脸嫌弃地说道:“他们想退亲就退亲,想重续前缘就重续前缘?当咱们宋家是捡破烂的嘛?
反正我话撂这里了,我就只认大嫂这一个大嫂,旁人就算使阴谋诡计嫁给大哥,我也不认。”
钟文谨附和道:“就是,我也只认大嫂这一个大嫂,旁人给我当妯娌,我就当她是空气,理都不待理的。”
“真是我的好小姑子、好妯娌。”姜椿一左一右,两手分别握住宋时音跟钟文谨的小手。
同时还不忘抬眼看向庄氏,笑嘻嘻道:“母亲,我的堂妹跟妯娌都表态了,您这个当婆婆的不表个态?”
庄氏白她一眼,哼笑道:“我表什么态?你会舍得放弃桉哥儿?再说了,桉哥儿又不是个傻子,能由着旁人算计他?
你要是闲着太无聊,就去给姜郎君搬家,今儿是这个月最后一个黄道吉日,若是不搬,就只能等下个月十二了。”
“诶?”
姜椿吃惊地瞪大双眼,自己还没来得及